司寒也跟在後面,只是墜得有些遠。
宋歸年舉著那瓶子嘴裡絮絮叨叨,還以為司寒就緊緊跟在他身後,然而半晌都沒聽見她搭話。
這才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司寒離他起碼十丈的距離。
正巧這時,一個小吏殷勤地朝他走過來,只是還沒靠近多少距離呢,那小吏臉一白,腰一彎,也不管自己本是打算過來對這位攝政王義子奉承一二的,用袖子將自己的口鼻捂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連忙走遠了。
宋歸年意識到什麼,看看自己手裡捏著的瓷瓶,再看看因為自己停下了腳步,身後的司寒也跟著一動不動的樣子……
真是作孽……
早知讓司寒去驗屍,會驗出這樣的局面,還不如直截了當地拉著司寒去陛下面前強辯一番,將被冤枉的大理寺卿給救出來,也好過自己手上拿著這噁心人的東西。
「夫人,你不是說要將這東西拿回去研究一番嗎?怎麼還不過來?」宋歸年抬高了嗓音,沖遠處的司寒喊道。
司寒先是往他那邊挪了兩步,而後又躊躇著退了回去,「不如你先幫我拿回去?」
這東西味道這麼大,要是沾了一身,也不知道要沐浴多少次才能洗掉這味道。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宋歸年樂意拿,就讓他拿著吧。
司寒盯著地面,第一次對宋歸年產生了一點小小的愧疚,但是……這東西味道實在是太大了。
忽然,司寒只覺得一股力量將她的胳膊往前扯了一下,那股難聞的味道又來了……
是宋歸年幾步衝到她面前,不由分說地用空著的那隻手牽起她,「夫人說的,大難臨頭各自飛未免太過諷刺,那夫人還不趕緊和為夫走在一起?」
司寒掙扎了兩下,沒掙開,隨後想到什麼,坦然道:「你牽我的這隻手摸過劉元的屍體。」
宋歸年的臉色意料之中的變得唰白,腳步一頓,還是沒將司寒的手放開。
「你打算怎麼查這件事情……」宋歸年強迫自己不去想剛剛司寒說的話。
「唔……這東西我母親應該也有,既然國師也有,我母親也有,我猜這東西與我母親的師門有關。」
「雖說想給國師定罪,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證明這事有疑點,將大理寺卿暫時救出來應當是夠了。」
「劉元既然是被人毒死的,那至少能說明,他生前一定是受過別人的脅迫,他畫押的狀紙,上面寫的東西,是否屬實,可就兩說了。」
「有疑點就可以爭取時間繼續調查,不用這麼快下定結論。」
總算是能將這案子稍微緩緩,能找到這樣一個疑點,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但現在還不是能真正放鬆的時候,他們還得趕在陛下對這件事情蓋棺定論前趕到皇宮,才算是有轉圜的餘地。否則聖旨一下,那大理寺便是神仙也難救了。
「馬車就在外面,我們直接入宮。」宋歸年拉著司寒快步往外走。
馬車上,兩人相對而坐,司寒緊緊靠著最裡面,將自己縮成一小團,而宋歸年則無奈地靠著前窗。
然而,越是著急,意外便越容易發生,馬車將將行駛到宮門口的時候,便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
司寒和宋歸年對視一眼,後者撩開簾幕,「我進宮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稟明陛下,若是遲了,爾等可能擔待得起?」
64
第64章 裝病
◎裝的真是不怎麼樣◎
司寒的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這馬車裡怎麼還有一個人!
侍衛盯著司寒,半晌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這……
太醫院司大人,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這兩人怎麼會在一起!
且不說司寒說的話,明顯就是在鑽陛下旨意中的空子,就說把這兩人放進去了,萬一上頭怪罪下來怎麼辦?
不過幾息之間,無數個可能性飄過侍衛的腦海。
「司大人可以入宮,但宋大少爺……」
司大人原本就在宮中,況且是陛下的隨侍太醫,不讓她入宮確實說不過去。
可這位宋大少爺,他們可實在是不敢把他就這樣放進去……
宋歸年還想再說些什麼,司寒卻已經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多謝這位大人。」
隨即回頭對宋歸年小聲道:「沒有時間了,我拿著瓷瓶,直接向陛下稟明所有的事情。」
「你在這等著我出來。」
目前的情形,也只能如此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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