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將齋面遞給他:「我剛才去敲前三間的門送飯,但都無人應,施主知道他們去哪了嗎?這齋面還吃不吃了?」
竹楦愣了一下,心想,世子正在沐浴所以未應門,可是少夫人和春蕊應該在呀?他剛才看見她們回來了的。
「勞煩師父先將齋飯放我屋內,我去看看情況。」
竹楦來到姜初妤的房門前,用力拍打:「少夫人,您在嗎?」
如此喊了好幾聲,房門才被打開。
姜初妤有氣無力地扶著門:「出什麼事了?」
竹楦表明來意後,姜初妤皺了皺眉,撫額道:「抱歉,我剛才睡過去了,沒聽到。」
一場雨消散不了多少暑氣,午時天氣依然炎熱,她卻覺得身上發涼。
一摸額頭,好似發熱了,遣春蕊去問寺院的師父是否有靈藥,沒想到就這一會兒工夫,竟睡過去了。
她自己也有些納悶,她的身子怎麼這麼弱了?上回中暑這回著涼的,難道是太久沒回京都了,水土不服?
「您是不是身子不大舒服?」竹楦伺候人慣了,人又細心,一眼就瞧出了她狀態不對勁,但男女有別,也不好做什麼,只能幹著急,「春蕊這丫頭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快回來。」
「又出了什麼事?」
姜初妤懵然地循聲望去,顧景淮不知何時也過來了,他衣衫整潔,墨發高高紮起,末端還有水汽,像是剛沐浴過。
而她頭髮上還有泥巴,臉上被雨淋花的妝還沒擦淨,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鬼樣子,面對竹楦時不覺得,現在臉卻一下就燥熱起來。
姜初妤眼神發直,忽然「砰」一下把門關上了。
她對他甩門?
顧景淮徹底黑了臉,偏頭看向竹楦,要他給個解釋。
「她這是為何?」
「可能……少夫人身子不適,怕怠慢了您?」
顧景淮輕哼一聲,顯然是不信,抱臂走回房門前,見竹楦還在站原地,有些不耐地催促:「還站著做什麼,傳膳。」
竹楦縮了縮脖子,心想今日一定得萬事小心了,主子這火都殃及到他身上了。
他將齋面端來,小心翼翼地提及:「少夫人好像是病了,春蕊不知去哪兒了,是否要我去找個姑子來服侍?」
顧景淮正臨窗而立,窗欞透過的日光模糊了他的輪廓,他薄唇微抿,有些僵硬地問:「怎又病了?」
竹楦知他這是不氣了,舒了口氣:「許是淋雨受涼了。」
「你先去把齋面送去,盯著她趁熱吃了,別餓著肚子暈過去。」
竹楦如常應話,速速退下了。
顧景淮幾口吃完了面,摘下髮帶,坐在桌前磨墨。
他半濕的長髮披在身後,專注地抄著《靜心咒》,行軍時的殺戮之氣絲毫不見,隨性得像謫仙人,要是叫手下軍官看見了得驚掉下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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