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顎收緊,緊咬牙關,也覺得口乾舌燥了起來,拉著韁繩的手暗暗收緊,切齒道:「忍著!」
姜初妤才不聽話,邊嚷著要喝水邊在他胸前亂蹭,過了不久,卻猝然哼了一聲,軟軟地靠在他身前一動不動了。
顧景淮面色鐵青地收起手刀,扶著她的腰調穩了姿勢,重新把褥單罩在她身上,韁繩狠狠一拉,□□良駒以奇快的速度飛奔。
***
鎮國公府的東偏門門前。
顧景淮猶豫半晌,終究沒扣下門環。
能少一人看見她此刻的窘態,就少一人吧。
他抱著不省人事的夫人下了馬,隔著薄衣,感覺到掌心下她的皮膚微微發熱,不禁眉頭一蹙,把人馱在背上,借著一旁的樹攀上馬頭牆,又輕輕跳落進牆內。
值班的僕役見主子背著少夫人歸來,迷瞪的眼瞬間睜大了,忙迎上來噓寒問暖,端茶倒水。
顧景淮擺擺手,讓下人們都去休息,快步走進內間,把人扔上了床。
做完這些,他猛地扯開衣領,徐徐呼出一口氣。
這一晚上過得,快趕上徹夜行軍了。
夜晚久未睡人的床榻上帶著些微寒氣,姜初妤側臉貼在上面,昏厥中也舒展了眉頭,可臉頰依然潮紅得不自然。
顧景淮從斗櫃中翻找出一個青色的小玉瓶,倒出一粒藥丸攥在手心,硬掰開她的嘴懟了進去。
這藥的功效是緩解內傷疼痛,中了□□,也姑且算是內傷,沒有解藥的情況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姜初妤吞下藥丸,昏迷中依舊吐著灼熱的喘息,嘴唇被烘得發乾,仿佛正在煉丹爐里受苦,看上去並未紓解。
顧景淮走到外間,叫住了個僕人:「準備一桶冷水來,快!」說完就往回走,又回頭補充道,「有冰塊更好。」
待浮了一層薄冰的冷水桶被準備好,顧景淮慢慢扶著她沉入水中。
姜初妤被凍得渾身激靈了一下,醒了。
她眸中水光比水波更盛,似泣非泣,如夢初醒地望著他。
「夫、夫君……」
「清醒了?」
不叫他茂行哥哥了,看來是恢復了些理智。
他的目光擦過她露在水面上的肩,被濕透的衣裙裹著,比那日山道雨中更顯可憐。
他放下心來,轉身走出了浴房,守在門口。
片刻之後,裡間傳來了「咚」的一聲,卻並無悶哼。
管不得那麼多了,顧景淮循聲推門而入,只見浴房裡木桶和人都倒在地上,冰水灑了一地,姜初妤渾身濕透,烏髮如墨般鋪在身下。
他喉嚨動了動,眼神儘量看向別處,上前把人扶起,卻聽她聲音細如蚊蠅:「火……有火在燒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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