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定的話,幾日後能到?」
「這……起碼要一旬。」
顧景淮定了兩罐,再加上一瓶桃花粉的錢,付了銀子收了票據,約定十日後來取貨。
掌柜被男人方才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送客後趕緊緩了一口,自言自語:「怎麼什麼都要雙份的啊?看著年紀也不大,就有兩個女人了?真想當一回富貴公子哥嘗嘗滋味。」
顧景淮晚上回府後,先差人去告知顧疏芸,她的那瓶桃花粉他失手摔了,十日後再賠她新的胭脂。
顧疏芸氣得晚膳時都還在記恨。
晚膳後,顧景淮回書房研磨習字完,再回到臥房,瞥見那瓶桃花粉依然立在妝檯上,還未被收起來。
她難不成還沒發覺麼?
收拾得光潔如新的梳妝檯上立著個白瓶甚是突兀,他目光總忍不住往那飄,索性拿起來瞧了瞧。
細細一打量,這東西瓶身是白的,蓋子上雕著一朵牡丹,真是不知道如此單調的樣式是如何風行起來的。
顧疏芸不是第一次托他去買她上妝的那些東西,他雖然只是照搬,並無深入研究,卻也略知一二,比如塗口脂用的是花片。
難不成她是嫌只一瓶太寒酸了所以不領情?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有人送他文房四寶中的單獨一件,確實不如送全套更得他心。
況且這是她過門後他送她的第一份禮,著實稍欠體面。
***
翌日,胭脂鋪的掌柜被銀子砸暈了。
他接了筆大訂單,要這鋪里的每樣物什,各來一件。
掌柜惶恐又欣喜地接下了,問傳話僕人:「敢問是哪家貴女出手如此闊綽?」
「不是什麼貴女,我們主子是昨日來過的定遠侯,這禮是要送少夫人的。」
掌柜當即瞪大了眼,渾身一僵,腦海中立刻浮現昨日氣質凜然的男子,沒想到竟是如此貴人!
他連連點頭哈腰,保證今日下午就送至府上。
可剛歡喜完,掌柜又不禁感到疑惑,他定遠侯明明有錢,昨日卻為什麼只買了一樣東西呢?還想要一式兩份。
難不成,是養了外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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