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淮像拎個雞爪一樣端詳她的手:「是哪裡燙著了?」
他記得韋大夫囑咐過,水洛在人體弱時容易毒發,每發作一次便會加重毒性,平時需要儘量忌生冷,千萬別再害病。
想起她之前因為淋雨發過燒,他不確定泡冰水這種程度是否會出什麼意外,但最好還是仔細些,只泡一會兒傷著的位置,再塗些藥膏便好。
姜初妤忽然起了壞心,手握成拳,蓄意彈水,可就在她手指即將彈射出去時,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手包了個嚴嚴實實。
「這麼不老實,你多大了?」
這次沒被這丫頭偷襲到,顧景淮話中透著一絲微不可聞的得意,緩緩放開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我看透你了別耍花招」的眼神。
姜初妤不服,驀地捉住了他退開的手,她手上的冰涼與他的溫熱擰在一起,仿佛代表各自的主人在打仗。
看到他被冰得瞬間繃緊的神色,她心中關於香囊之事的最後一點芥蒂也消散了。
果然報仇還是得自己來才爽。
顧景淮翻了個手腕,壓她的手在下,再猛地擒住了她燒紅的指尖,指腹搓了搓,一股熱意很快覆蓋了冰水的涼,重新喚起了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燙感。
「痛痛痛…!我不敢了夫君饒命!」
「幼稚。」
他鬆開手,悠然評價道。
***
幾日後,顧雅涵的夫家要開宴會,邀請了顧家的幾人,美其名曰為家宴。
可尹家做東的這場家宴,也請了不少外人。
顧家大房除了與顧雅涵向來不對付的顧延清,其餘的都來了。
顧疏芸是個到哪裡都不會冷場的性子,跑到假山上的亭子中與未出閣的女子玩鬥草,不亦樂乎;姜初妤則只能落落大方地端坐在院牆下,與別家夫人閒話家常。
「京中人人都道顧夫人好命,今日一見,果真生得極好,天生福相。」
姜初妤正舉著荷花團扇,掩嘴小口嚼著梅子糕,忽然聽見恭維話在腦後響起,嚇了一跳,囫圇吞下口中糕點,向來人莞爾一笑:
「夫人言過了,您是?」
來人雙手揣袖行了一禮,報上家門:「我是崇梁李氏李緩達之妻,叨擾了。」
「李夫人請坐。」她剛送走了個張夫人,椅子面還沒冷呢,又來了個李夫人。
姜初妤把那盤梅子糕向李夫人那邊推了推,「這糕酸甜可口,夫人嘗嘗。」
可李夫人拿起一枚梅子糕,並不入口,而是摞在了另一塊糕上,偏偏還不放在中間,一半懸空在外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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