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若是出了岔子,我不一定能護你周全。」
姜初妤異常平靜, 依舊保持著盤腿坐在貴妃榻上的姿勢,如老僧入定一般失了生氣:
「反正若是他有事,我也不能獨善其身, 倒不如拼一把。」
「可你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就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要去見他。他那麼厲害,一定有辦法!我只要他告訴我怎麼做,再把消息遞出去, 給他搬救兵。」
姜初妤雙腿並緊, 換成跪坐的姿態,雙手攏著烏髮高高盤起,問:「阿姐瞧我可像個男子?」
雖然她已擦去粉黛, 素淨的小臉上因鄭重其事生出了幾分英氣,但……
「不大像。」
聞言, 姜初妤嘆氣的同時沉下了雙肩,一臉氣餒地垮了身形,心裡滿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憋悶。
「你是想……扮成獄卒混進牢里?」
「不然還有其他的法子麼?」
二人陷入沉默。
「天牢看守森嚴,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混進去,還不如買通……」
「層層打點需要時間,皇上那裡變數太大了,我等不起。」姜初妤苦笑了一下,「何況三日後就是他生辰了,我身為他夫人,這次以身犯險,就當作禮了。」
姜凝婉知道妹妹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八頭牛都難拉回來,她能做的也只能是儘量幫忙了。
「你多小心。」
「阿姐,多謝。」若不是有她罩著,姜初妤自問並不敢這般大膽。
這聲謝似有千斤重,壓在彼此心上,誰都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要去過一條連石頭都沒有的河,甚至不知河裡的水是清是濁。
***
月上枝頭,一聲鴉鳴嘶啞而過,給夜色披上了一層陰森悽厲的霜。
計劃還未開始,姜初妤就有些發怵,但還是硬著頭皮踏上泛著冷色的石磚地,心中默念著阿彌陀佛。
她主動轉身背向倚蘭殿的大太監,雙手向後貼在一起:「公公不必收力,戲做得像一些。」
一根粗繩在她手腕上繞了三圈,勒得緊緊得,打了個死結。
大太監輕聲回道:「奴才明白。」
他拽著繩結,又拉又推著她走出殿門,時不時呵斥一聲,絲毫不憐香惜玉。
姜初妤手腕被磨得生疼,頭埋在胸前可憐兮兮地低泣著,卻努力抬著眼左瞥右瞥,餘光看到有巡邏宮人打著燈籠向他們走來,立刻提起心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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