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淮伸袖按了按額上的冷汗,姜初妤隨他的動作一瞧,才發現他臉色有些不自然,胸口起伏得頗為明顯,如在病中。
三番四次地發生這種情況,她真是怕了他了:「夫君哪裡不舒服?」
「…被宵小之輩偷襲,後心戳了個窟窿。」
他說得輕巧,姜初妤卻大駭,臉上哪還見緋紅,差點驚出冷戰:「是中箭了?!箭鏃上會否有毒?」
「處理得及時,剜去了一塊,有毒也無事。」
見她嚇得滿眼含著關切,顧景淮心情大好,輕描淡寫地餵了她顆定心丸:「只是颳了些爛肉,沒你想的那麼嚇人,否則我還能站得住?」
也對,他都有心思輕薄她了,不像受重傷的樣子。
混蛋。
姜初妤嗔瞪了他一眼:「那為什麼不乖乖養傷?來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大夫。」
「方才都說過了,暫且不告訴你,別問了。」
「…什麼呀。」
姜初妤看不透他,有些挫敗,又不敢輕易碰他,引他傷勢加重,順勢蹲在牆根處兀自生悶氣。
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是根本沒把她的生辰祝福放在心上,存心想害她守寡?
姜初妤思緒跳回十月十六那天,忽然想起那天在樹林中,他曾說過,若她想上戰場,他可以親自教她。
她恍然大悟:「夫君莫不是想回來抓我從軍?」
可、可是…
「你們兵力已經不足到這般田地了麼?!」
她想歪到了天邊,顧景淮卻並未否認,有些適應了她不時蹦出來的「巧思」,勾起唇角垂眼看向她:「是,本將來給你布置任務了。」
來真的?
姜初妤在他嚴肅的目光下站直身子,下一瞬,他卻向她傾來,倒在了她身上。
「補上你食過的言。」
-
姜初妤扶著他回了寮房中,前夜他親自抖過灰的蒲團只有一個安靜地擱置在房中。
另一隻,她還得去隔壁拿回來。
姜初妤怎麼也沒想到,他布置的「任務」竟是要她與他同睡。
雖然那晚她確實情緒激動說過這話,但哪有這樣做事的?別人得怎麼看她?
「夫君要害我被人罵是紅顏禍水了!哪有這麼捉弄人的!」她咬著牙,狠然說道。
「……你認為我在捉弄你?」顧景淮差點被氣笑,鳳眸微眯,看她如一塊未開化的頑石,「我是瘋了嗎?」
姜初妤也不想在這個話上繞來繞去了,一心只想扒開他衣裳瞧一眼傷勢,可他卻捂著襟口不讓她碰,捉住她作亂的手:「安靜點,快睡。」
「我還沒去取那蒲團呢,夫君放開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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