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妤紅著臉:「我也是。」
他笑:「我知道。」
姜初妤腦袋暈乎乎的,直直倒入他懷中,左右轉了轉臉,蹭在他胸口上,渾身懶洋洋的:「我想喝解酒湯。」
「我去叫人給你端來。」
「再等一會兒。」她雙手從錦被裡掙脫,環住他的腰,如夢囈,「陪陪我吧。」
沒過多久,顧景淮一直垂下的視線捕捉到她身子微弱的起伏,甚至還傳來微小的鼾聲。
他輕手輕腳托著她的背,放平在榻上,收手時被她捉住小指,又費了半天才抽離,去叫人準備醒酒湯。
「世子,奴做錯什麼事了嗎?還請您明示。」竹楦顫顫巍巍的,「您這樣沖我笑,奴、奴有些害怕……」
顧景淮摸摸了臉,自己都未覺竟還在笑。
「滾。」他沖竹楦笑罵。
-
膳房早就備好了解酒湯,一直在爐上溫著。
午膳時辰過了,但備好的餐食也還溫著,顧景淮讓人半個時辰後上菜,留些時間再溫存片刻。
姜初妤夢見自己躺在一艘小舟中,春風送暖,兩岸柳葉飛揚,岸上有人在飛紙鳶。
忽然,她飄著的這條河變成了波濤洶湧的海面,她被小舟裹著晃起來,心也怕得跳個不停。
她一激靈驚醒,才知是夢,她正躺在榻上,夫君收回那隻搖晃了她的手。
「再睡夜裡就難安寢了,先把這湯喝了。」
姜初妤靠坐起來,手還揣在被裡,嘴抿上碗沿,隨著他一寸一寸地抬腕大口喝下解酒湯。
「咳咳。」
他抬得有些快,她嗆著了,撒嬌似的一瞪:「哪有這麼餵人的。」
不應該是用瓷勺一口口餵麼?
顧景淮哪幹過伺候的人的事兒,只得認錯:「下次不會了。」
他隨手將碗置在案上,坐在床沿摟著她:「一會兒他們備好菜,多用些,晚膳就可不用了。」
「好。」
「皎皎往裡去些,再躺一會兒。」
成婚以來那麼多個夜晚,許多次一同躺在榻上安眠,卻都不像現在,或許是情意方通,二人都沒有休憩的想法,反而起了別的心思,從彼此眼中看到相似的期待。
姜初妤視線向下移,落在他唇上,想,他是不是該親上來了?
她心裡想什麼,總是寫在臉上,自己還以為藏得很好。
顧景淮屈膝,又伸直,離她更近了些,兩人面對面側躺著,呼吸交織而視線朦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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