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妤只盯著鳥兒,走到跟前了才看見光禿禿的樹杈上掛著只紙鳶,給這無趣冷漠的冬日增添了幾分色彩。
紙鳶……他確是說過,什麼春日要放紙鳶,所以要將門前樹挪開云云。
姜初妤剛要叫人來取下,樹幹上忽然有一絲白光一閃而過,走近細看才發現,竟有根銀色細線,候她已久。
輕輕一拽,紙鳶蕩漾而下,輕飄飄地落入她手中,表面看起來沒什麼線索。她雙手握著邊緣整個旋轉過來,後面竟沒有紋樣,是一張白紙,上面一字遭勁舒和,正是她的姓。
「我當時想寫的,是這個字。」
粗壯的樹幹後傳來顧景淮的聲音,她抬頭,見他一身靛藍長袍,腰間錦帶上掛束著她親手繡的香囊,從樹後移步而出。
姜初妤傻呆呆的,愣怔在樹前,不解其意。
「不是』美』。」
他這句提示,立刻拽著她重入了那個山林里的夜,他們瑟縮在陰濕昏暗的洞穴中,凍得昏昏欲睡,他提出要教她習字。
點、撇、橫、橫、豎、橫。
姜初妤極緩慢地眨了一下眼。
明明也過了不算太久,卻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夫君怎麼這麼快就現身了,我才剛起了興味。」
「怕你不耐煩,在中途就不找我了。」
顧景淮向她伸出手,袖口處鑲繡著的銀線雲紋滾邊像一層薄雪蓋在上面。
「我本來想在紙鳶上夾一張字謎,謎底是冰,引你去找一處水面結冰的地方。」
「那為什麼作罷了?」
他笑:「怕你猜不出。」
「是沒有吧?溫泉冬日裡怎麼可能變成冰。」姜初妤翹著下巴回擊他,餘光輕掃,才發現他們此時就站在湖邊不遠處,而湖水已結成了厚厚的冰。
「……」
顧景淮沒再說話,抓住她的手腕就向那邊跑去,就像他還沒恢復記憶時,抱著她回東廂房一樣。
「等等,踩上去會碎裂的!」
「不會,我踩過了,凍得很結實。」
顧景淮率先跳下去,湖面比圍欄低了不少,他的視線正好與她平齊,仍不放手,執著地要讓她也下來。
「我扶著你。」
姜初妤右手扶著他的肩,左手緊緊攥住他的手不放,半蹲著小心翼翼伸出左腳去碰冰面,不知不覺離他越來越近,等到雙腳完全踩上冰面,整個人已然掛在了他身上。
她欲鬆開,腰上一緊,如蟒纏了上來,加深了這個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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