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胭一愣立刻就退了出去,她面上一熱,浮現出些許尷尬。
這裡動靜有些大,孫嬤嬤聞訊趕來,瞥見程胭站在外頭很是疑惑,「少夫人,夜深露重您如何站在外頭怎的不進屋」
孫嬤嬤聲音不大,但越洹耳聰目明,自然聽得清楚,他隨即反應過來方才進屋的人到底是誰。
足足愣了好一會兒。
可此時再說什麼都是尷尬,他快速的換好了衣裳,走過去打開門,又一言不發的走遠。
孫嬤嬤見狀立刻示意程胭跟上。
「我」程胭想拒絕,卻被孫嬤嬤攆了進去。
還很貼心的替小兩口關上了門。
越洹:「……」
程胭:「……」
二人雖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卻到底陌生,同處一室更是半點說話的欲·望都不曾有。
何況方才又發生那麼尷尬的事情。
越洹想開口解釋,卻又不知該說什麼,難不成說他將新婚妻子當成了不長眼的丫鬟
還是說他不曾習慣自己已經成親,忘了自個兒院中多了個女主人
這話說出來莫說程胭不信,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可笑。
他尚在踟躕,程胭卻率先開口,「方才,是我冒犯了世子。」
這話說得還不如不說。
她是他的妻子,若說冒犯,自是算不上的。
難不成他會計較這些
「你從母親處來」
他越想越覺得這話題太過尷尬,連連轉移話題。
程胭默默點頭,「同母親和二妹三妹一道用了晚膳。」
二人一問一答,沒有半句多餘,屋子裡靜謐無聲,二人之間的氣氛也愈發的尷尬。
他想著若程胭說些什麼,他還能答上兩句,偏生她不說話。
越洹只覺得多待一刻都是折磨,明明是他的屋子,他卻開始渾身不適。
「明日還要回門,夜深了,你早些歇息。」越洹不知說什麼合適,又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說罷他抬腿就要走。
程胭見他又想離開,想起了今日種種,忍不住的開口挽留,「世世子」
越洹聽見動靜停下了腳步,「有事」
程胭受不住那直白的目光,剛生出的勇氣又散了七八分,「我我」
「你若有事就直說。」越洹告訴程胭他們如今是夫妻,有話可以直說。
「世子今日,還是要睡在別處嗎」
話音剛落越洹詫異的朝她望過去。
她有心想要解釋,他二人剛剛新婚,越洹就不願和她同處一室,程胭心中很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