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鰥夫前頭的老婆根本不是突發惡疾去的,而是被他給活生生打死的。」
方鍾說的繪聲繪色,義憤填膺。
不去茶館說書實在是有些可惜。
越洹有些嫌棄道:「好好回話便是,手舞足蹈做什麼」
他並非是蠢人,事後想一想就能發現程胭當時的反常,只不過他當時並未在意,也並沒有仔細的想過原因。
「先前聽說男方聘禮都收了,已經如火如荼開始置辦婚事,不知怎麼又沒了下文。」
方鐘不知前因,自然想不明白緣由,而越洹不過想一想就能將這些事串聯在一塊。
他心中有些不得勁。
卻不知是因為自己的惡語相向,還是因為程胭沒有同他坦誠。
程同濟會在宮外等他,應當已是下下策,他也許早就找過程胭,只是程胭並未答應。
如今特意來找自己,看來是遇上難處。
想明白前因後果,越洹的心裡卻還是不舒坦。
她若是告訴自己,她的難處,他難道不會幫她想法子嗎
偏偏要受人脅迫。
越洹揮揮手讓方鍾退下,在無人處又開始發起呆來,自從成親之後,他發呆的次數就越來越多。
他從前並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頭。
越洹有心想去看一看程胭,但又拉不下臉來,想讓方鍾去問候,可又有些欲蓋彌彰。
多番糾結時間就悄然過去。
不知不覺就到了夜裡。
而程胭的情況並不好。
她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住處,腦海中一片空白,羞恥和難堪拉扯著她脆弱的心,程胭如今只想把自己藏起來。
春蘭采荷目送著程胭去書房,又眼睜睜的看著她失魂落魄的出來,二人從未見過程胭這般模樣。
頓時揪心不已,也顧不得主僕之別,就相繼問詢。
程胭卻一言不發,惹得二人愈發擔心。
只以為是程胭不願告知,可事實卻是她根本不知要怎麼開口,她下意識的拒絕回憶書房的一切,拒絕回想越洹說過的那些話。
只要一想起,就覺得羞恥不已。
她和她的父親,原來,沒有什麼區別嗎
原來,在丈夫的眼中,她和她的父親是一樣的
越洹對她是失望了嗎
可是他又是從什麼時候,對她有期望的為何她從來都不知道
程胭腦海中思緒萬千,卻抓不住任何的頭緒,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越洹。
夜色悄然的降臨,越洹終於有了理由去見程胭,但他很快發現,程胭在躲著自己。
這個認知讓越洹很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