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胭的腳步沒有停留,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早做什麼打算
她也不是聽不明白的。
采禾陪在程胭的身邊,見她一直不說話心中很是擔心,只是這會兒她們還在正院,許多話采就算想開口,也不能夠。
好不容易等到了清溪院,采禾就迫不及待的說了話,「少夫人莫要聽旁人胡說八道。」
采禾的聲音不小,驚動了屋子裡的春蘭。
她立刻就走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那麼激動」
春蘭有些疑惑的問道。
實在是今兒個的事情太古怪,自從她們倆險些被親爹媽賣了之後,采禾就穩重了不少。
已經許久不曾這麼激動。
冷不丁聽見她的大嗓門,春蘭還有些不太習慣。
事關程胭,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我進屋去再同你說。」采禾早已經不是個莽撞的姑娘,拉著春蘭進屋後就迫不及待的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程胭並沒有阻止。
因為她知道有一些事情無論怎麼阻止都是沒有用的。
該知道的還會知道。
該懷疑的也還是會懷疑。
縱使所有的大夫都說程胭身體康健,並不需要喝坐胎藥,但她沒有孩子,就一定會有人懷疑她不好生養。
找了諸多的藉口而已。
她能夠怎麼辦呢
難不成一個個人解釋過去
還是將大夫帶到她們跟前
這些事只要稍稍的想一想就知道並不現實。
因為事實就是她沒有孩子。
表姑們說的那些話她其實心中早就有所覺悟,越洹是越國公世子。
家族的傳承,是需要子嗣的。
他承襲世子之位,就有著相應的責任。
但是他沒有孩子。
而他們已經成親很久,有一些人也開始蠢蠢欲動,想著要給越洹身邊塞人了。
春蘭采禾義憤填膺,覺得難以接受。
不停地咒罵著那些挑事兒的女人。
罵完人之後就偷偷的看向程胭,生怕程胭不開心。
但程胭的情況卻比她們想像的要好。
說出去可能很多人都不會相信,程胭這會兒只覺得輕鬆不少。
該來的事情還是會來。
就像是一直懸在頭上的一把刀,終於落了下來。
終於有人提出了這件事。
終於有人,說出來了。
婆婆和丈夫給了程胭許多的愛護,她很感激,也很感動。
可是這份愛護,何嘗不是一種壓力
她總是擔心自己承受不起,自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