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洹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的視線不停的在程胭周身探究,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些呆呆的,有些不太相信,卻又由衷的感覺到高興。
「當真」
程胭用力的點了點頭,「是,大夫說的,說孩子才一個多月所以不怎麼看得出來。」
「一個多月」越洹這會兒其實沒什麼思考的能力,只是程胭說了什麼,他就順著她的話鸚鵡學舌。
他原本就很擔心程胭,這會兒愈發的擔心起來。
「大夫怎麼說,孩子可還好」
「大夫說沒什麼事情,只是我前些日子沒有休息好」
二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著話,仿佛前頭的隔閡全部不在,程胭很期待這個孩子,而越洹也不見得會不喜歡這個孩子。
才一個多月,越洹就已經想到了他出生之後的事情。
「我可以,摸摸他嗎」越洹的聲音顯得很小心。
程胭見狀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開口提醒他,「夫君,孩子還很小,這會兒是沒有什麼感覺得。」
話雖如此,但程胭還是沒有阻止越洹的動作。
他的手掌小心翼翼的貼上了程胭的腹部。
感受到了掌心裡溫熱的皮膚。
程胭的腹部並沒有隆起,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但他卻仿佛感覺到了,一個小小的生命,在此間綻放。
這一瞬間,越洹想到了很多很多。
但他明白了一件事,他是期待這個孩子出現的
「大夫怎麼說為什麼春蘭在外頭熬藥」
越洹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都讓程胭有一些應接不暇。
她從越洹的話語當中明白過來他不是不喜歡這個孩子,於她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那是安胎藥,大夫說雖然沒什麼事,可因為我這幾日都沒有睡好,還是小心為上。」
實則這也是程胭自己要求的。
她不想孩子出一點點的意外。
所謂關心則亂就是如此。
偏偏越洹的情況也並不比程胭好多少,聽她這麼說便衝著外頭喊了起來,「春蘭,藥熬好了沒有」
春蘭采荷站在外頭,滿臉詫異的看向方鍾。
方鍾輕輕的咳嗽一聲,半點都不想替主子圓什麼。
「就來。」
春蘭應了一聲,端著安胎藥走了進去。
屋子裡,越洹和程胭靠在一起說話,春蘭目不斜視,將藥送到之後便退了出去。
那碗藥還散著熱氣,就放在一邊。
兩人誰都沒有提及先前吵架的事情,納妾這件事就好似已經過去了。
越洹如今所有的心思都在程胭的身上,只關心她好不好,會不會因為有了身孕而變得勞累。
「今日是我不好,我應該早一些回來的,就不至於讓你等那麼久。」越洹後知後覺的想明白母親的用意。
他也根本就沒有往哪個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