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靈芝，你從未和我說過。」
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靈芝，看著祂的眼神帶著光，看著祂有些呆愣愣的。
「你從未和我說過，我也從沒有答應過，要同你離開這個世界。」
沈時清輕輕的笑了笑，看著靈芝。
「我是有些喜歡靈芝，可是，我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也沒有什麼對未知事物的那麼多好奇。」
他就是一個有些疲憊的人而已，哪裡需要去看那世界外的千姿百態。
「而且，靈芝。」
沈時清伸手撫摸了一下靈芝的臉頰，將祂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手臂輕輕的環上了祂的腰身。
他臉上帶著一絲的蒼白：「是從何時起，靈芝居然變的……」
「和人類如此相似了。」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將他的未來都替他做了決定？
他感受著靈芝僵硬下來的身體，鬆開了手。
他轉了個身，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銅鏡。
那銅鏡帶著公主府奢華的模樣，不僅巨大，還比外面商販販賣的清晰了很多。
可以完美的將他和靈芝的身影照的清清楚楚。
只是，在他的眼中，靈芝的模樣在那鏡子中是祂的原型。
張牙舞爪的觸角此時正畏畏縮縮的不干碰他。
而他……
沈時清的手摸上沒有一點異樣的腹部。
但是鏡中，他的腹部卻gu出了一個格外明顯的弧度。
就像是……
第62章 害怕
光潔如新的銅鏡中，只這麼突兀的映照出了他們兩人的身影。
不是人的靈芝，以及，人類外表的他。
沈時清轉身，一步步緩緩的行至銅鏡前，面向這銅鏡，看著鏡中的自己。
潔白的長袍垂落到腳面，烏黑的長髮散落在他的身後，還有那麼一縷髮絲垂落在胸前。
明明，面龐還是熟悉的模樣……
他抬手撫摸上銅鏡，眉目中卻含著一絲的疑惑。
眉眼，口鼻，甚至是耳朵，明明還是那個樣子，沈時清卻總感覺哪裡變了。
他看向撫在銅鏡上的手掌，纖長的手指，飽滿的指甲，帶著健康的粉色。
若是去年，他絕對不會想像的到，或者說不敢想，這樣健康的手會是他的。
「真是神奇啊……」
大概是靈芝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吧，沈時清想著。
不然，如此大的變化，他怎麼可能從來沒有去多想過，他身體發生如此大的變化是好是壞這個問題。
他從鼻腔中發出一聲氣音，順著視線向下看去。
沒錯，還是那個樣子。
沈時清想，自己大抵是病了，或者說他變的不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