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人都被扣住了!」北鳴身上有與人打鬥的痕跡,一側的肩膀脫臼,臉上也掛了傷,狼狽道,「他們放我出來給郎君傳個話……」
謝晏川將他脫臼的肩膀接上,沉聲道:「他們被何人扣住了?」
「應該是七皇子的人,我們可能找到七皇子了……」
謝晏川一怔,聽他說了下去。
之前他們一直找尋無果,於是謝晏川另闢蹊徑,讓北鳴傳令下去,從馬匹和兵器入手去查。
先前北鳴說另有兩撥人也在找尋七皇子,說明七皇子就在清州城內無疑。他在此蟄伏三年,養精蓄銳必然少不得招兵買馬,鑄造兵器。
謝晏川在邊境時,曾查獲一樁向敵國倒賣鐵錢的案子,敵國大量收購鐵錢便是為了鑄造兵器所用,故而他便讓北鳴帶人從鐵錢與馬匹的線索上去查,果然順藤摸瓜找到了一個隱秘的組織。
然而那個組織警惕如虎,不待他們摸清對方的底細,對方便發覺到他們的存在,一招引蛇入洞將他們全部扣住了。
北鳴不得已報出了他們的身份及此行的目的,對方便放他出來送信,要謝晏川親自去見他們的首領。
「走,帶我去!」
事不宜遲,謝晏川讓北鳴去巷口等候,他找出陛下給他的聖昭揣入懷中,與喜容道了句他要出去一趟,便牽了馬離開了薛家。
紅陽漸斜,落日餘暉,小月兒放了學,抓了一把晴雨才洗淨的櫻桃,興沖沖地就要往爹爹所住的院子裡跑。
薛綰妤喚住了她:「你爹爹今日出門了,還沒回來呢,你先去溫習功課……」
「啊?」小月兒失落地吃著櫻桃,悻悻道,「那爹爹什麼時候回來?」
「晚上應該就回來了……」
她聽喜容說,今日上午她才見完他不久,他就牽著馬兒離開,房中的衣履都還完好放著,並未收拾,想來是先去外面找住宿的地方了。
也是她考慮不周,應該先替他找好客棧,再與他說離開的事情的。
用罷晚飯,小月兒在院子裡玩了一會兒,薛綰妤一個沒看住,小丫頭又溜出了院子,想必是去找燕郎君了。
沒過多久,小月兒便噘著嘴回來了:「娘親,爹爹怎的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麼?」薛綰妤也覺得有些訝異,這麼久了,他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嗎?
還是迷路了?
薛綰妤有心讓陸回帶著人出去找找,但是白日裡他採購好東西後,便與她說要去東郊的莊子裡盤帳,方便接下來與新的管家交接。
莊子那裡有百餘畝地,細細盤完的話少不了要兩三天,是以他這幾日並不在家中。
薛綰妤便親自吩咐護院出去找找燕郎君。
與此同時,薛綰妤也將小月兒攬在懷中,鄭重其事地與她說起燕郎君要離開的事情:「你爹爹過兩日要出一趟遠門,可能要去很久很久……」
小月兒一聽,小臉便垮了下來:「很久是多久?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娘親也說不好,可能要一兩年,或者兩三年?」
小月兒太小,還不能分辯一兩年是多久,仍抱著希望:「那等荔枝熟了的時候,爹爹能回來嗎?」
院兒里種了一棵荔枝,果皮已經泛青,再有月余便能成熟。
薛綰妤搖搖頭:「不能。」
小月兒眼裡的光湮滅了一寸:「那等莊子裡的葡萄熟了,爹爹能回來嗎?」
雖然不忍澆滅小丫頭的希望,但是薛綰妤還是摸著她的腦袋道:「也不能……」
「那爹爹什麼時候能回來哇?」小月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不要爹爹出遠門!我不要爹爹離開我……」
「小月兒乖,你爹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總不能一直陪著你……」
「爹爹為什麼不能一直陪著我?別人的爹爹都是一直陪著自己的孩子的,為什麼我的爹爹不能一直陪著我?我不管,我就要我爹爹一直陪著我……」
小月兒哭得嘹亮,一邊哭一邊偷偷打量娘親的臉,想看看娘親會不會因為她哭而鬆口,可是她哭了好一會兒,哭到嗓子都疼了,娘親還是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安撫她:「莫哭了,你爹爹要走,咱們誰也攔不住,大不了以後娘親再給你找個更好的爹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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