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鎮遠侯夫人將兒子不歸家的緣由都怪在了薛綰妤身上。
原是第一時間就要來找她興師問罪的,但是那座宅院被護得跟鐵桶似的,鎮遠侯夫人帶人去了兩次,還沒走近就被人攔住了,說什麼也不讓她靠近。
偶爾薛綰妤也有外出的時候,有心想攔,但那隨行的護衛也機靈的很,不給他們攔車的機會。
而後謝晏川自作主張請調去西南戍邊這件事更是讓侯府惱火,放著好好的殿前司指揮使不做,偏去那麼遠的地方戍邊,一定也是被薛綰妤蠱惑的。
鎮遠侯夫人咽不下這口氣,勢要去找薛綰妤出一出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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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門房忽然慌忙跑來:「夫人,方才有人過來,說是瞧見前面的街上有馬車出事,有個四歲的小姑娘從車上摔了下來,看著像是咱們家的馬車,莫不是……」
薛綰妤心中一涼,忙叫上晴雨往外走去。
北鳴奉謝晏川的命令留在家中保護薛綰妤,見她要出去,也跟了上去。
薛綰妤才出了巷子,往街上去的時候,忽然被人喚住:「薛氏!」
腳步停住,薛綰妤尋聲望去,看到一張熟悉的貴婦人面容,對方神色緊繃,眼尾微微上翹,看過來的目光有些凌厲。
是鎮遠侯夫人,前些日子在長公主府見過一次的,薛綰妤還記得她。
她身後跟著兩個婆子,眉凸眼惡,斜眼瞧過來,分明來者不善。
北鳴瞧見了來人,心中亦大駭: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鎮遠侯府的人。
「夫人,你先回去。」北鳴對薛綰妤說,「我來攔住她們……」
薛綰妤見到她們,便知小月兒出事是假,是她們故意派人送去假消息,為了將她從宅子裡引出來。
不過打從那次撞見,薛綰妤就做好了對方會來尋她麻煩的準備,故而今日被對方引出來,她也並不慌亂,反而道:「外面冷,夫人若不嫌,進去喝杯熱茶吧?」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侯夫人就算此時想發難,但是自己一個高門貴婦,在外面鬧起來有失體面,故而便帶著人隨薛綰妤拐入巷子,進了謝晏川置辦的那座宅院。
薛綰妤將人請進去之後,便沒再往廳堂里引,反而停在了院子裡:「夫人稍待,我去廚下先叫人將茶泡上……」
這種小事本可以隨便使喚人去做的,不必她跑這一趟,侯夫人見她如此低聲下氣地討好自己,愈發蔑視,想喚住她:「算了,我也不缺你這口熱茶,我只是想來問問你,你都與我兒和離了,作甚還與他住在一起?」
話雖是說給她聽得,但是聲音卻大到整個院兒里的人都聽得見。
晴雨氣得想上去爭辯,被薛綰妤拉住,腳上步子沒停,兩人一起進了廚房。
「娘子,她擺明是來給娘子難堪的,你怎的還給她泡茶?」晴雨憤憤道。
薛綰妤一笑:「是啊,我才不是來給她泡茶的……」
而後將兩個廚娘叫到跟前來,指了指廚房裡盛泔水的桶,與二人道:「外面那幾個婦人以前就給我潑過髒水,我正找不到機會潑回去呢,你們待會這樣……」
侯夫人見薛綰妤進了廚房後遲遲沒出來,便給身邊的兩個婆子遞了個眼色,那兩個婆子頓時會意,張口就罵了起來。
「大家都來評評理,哪個好人家的娘子如她這般,都和離了還賴著前夫不撒手?真是沒有半點羞恥之心!」
「就是,姻緣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父母的同意就與男人私通,這不是無媒苟合麼?也不知是什麼樣的門戶教出這種不要臉的女兒……」
這院子裡的僕役,都是受過娘子恩惠的,自家的娘子是什麼人,他們心裡比誰都清楚。更何況只要不是瞎子,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夫人對郎君的態度一般,但郎君卻喜歡夫人喜歡的不得了,哪裡是她們嘴裡說得那般不堪……
於是各自尋了傢伙什要去打那兩個滿嘴污言穢語的婆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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