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龍看見她那雙嫩白的小手朝著自己勾了勾指頭,頓時心馳神盪,再湊近一步,深嗅一口,「茉——」
一個「莉」字剛走到喉嚨,就聽到「啪」地一聲,眼前繞起細碎的金星來,接著才覺得一側的臉頰火辣辣地疼。
靜臨柳眉倒豎,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臭娘們兒!」柳金龍露出兇相,朝著她撲過去。
靜臨靈巧地一閃,飛快地朝著他身後跑去。
謝琅快步上前,雙臂伸出,虛虛抱了她一把,隨後將她擋到身後。
柳金龍對上他目光中的陰沉,又看了看被他護在身後的靜臨,心中隱有猜測,遂摸著那被打過的半張臉,悻悻一笑:「喝多了,都是親戚,誤會,誤會!」
謝琅看著他揚長而去的背影,頭一次有殺人的衝動。
靜臨走到他身前,後退半步,垂頭福禮,「教謝大人見笑了。」
謝琅心中鈍痛,嘴角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容,「何必如此見外。」
「大人說的是,」靜臨抬眸看向他,淚盈於睫,含笑道:「往後就是親戚了。」
「你……」謝琅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吐出這一個字後,便直挺挺地立在原地,呆看著靜臨的一滴淚自眼角滑落至腮邊,又順著略顯倔強的下頦而下,直至隱入衣襟。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謝琅不由得想起這句詩,一時心如刀絞。
從前對話本中所謂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一類的酸話嗤之以鼻,哪想到有一天竟會如此,竟至如此!
他想著不由得恨起那夜的流星來。
求恆久,見轉瞬,一剎那,成永恆。
人間自是有情痴,痴心既起,愈是求不得,便就愈要求得,哪怕要為此墮入阿鼻。
靜臨見他這副呆呆傻傻的神情,忽然便有些不忍繼續騙他了。他留給她的印象,是充耳琇瑩,會弁如星,可眼下……自己是在作孽麼?
可轉念一想,自己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作孽,是他自願的呀,我可憐他,誰可憐過我呢?我到底也沒對他做什麼……便又硬下了心腸。
「恭喜你。」
靜臨勾著頭,從他身邊離開時輕輕地說了這句,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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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寶兒很快便知道,西廂房裡的不是靜臨。
她瘋了似的在柳家大院裡找了半天,終於看到人了,腳步卻又頓住了。
是恨,恨的卻是冉靜臨,不是謝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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