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安羞憤交加,連滾帶爬地起身,一刻不停地去找他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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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考功名?」
段不循挑眉,著實有些驚訝。
他這偌大的產業是打算給他的,說句富可敵國也不為過,為什麼要考功名?
名安卻鄭重地跪下,「爹,這不是我心血來潮,我早就有這個念頭了,所以才總纏著謝三叔!之所以沒說,是因為、是因為……」
他囁嚅半天,還是沒敢說出這句話。
段不循板起臉,「是因為我棄儒從商,你怕我不高興?」
名安點點頭,心裡又補了一句,「冉娘子棄了你,我也棄了你,心裡不落忍呢。」
他將讀書和經商理解成互斥的兩條道,一條道上站著謝琅,一條道上站著段不循。
如今他在這個時候提出讀書,可不就是背叛了他爹麼。
段不循哪知道名安的心思,沉吟了半晌,「你底子太薄,真要讀書,怕是要下一番苦功夫了。想來沒有幾年的冷板凳,是見不到成效的。你真想好了麼?」
名安眼睛一亮,「爹答應了?」
段不循笑笑,「為什麼不答應?名安,天高地廣,你想走哪條路都好,我只盼你走得順些。」
名安眼裡潮濕,「爹!」
段不循擺擺手,「少來!讀書也不急在一時,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三日後,想明白了,咱們再往下合計。」
名安抹了一把眼淚,「噯」了一聲,又嬉皮笑臉,「爹你累不累,名安給您捏捏肩膀。」
段不循受用不得他這諂媚,敲了他腦袋一下,「滾吧,爺尚未娶親,哪來你這麼大的兒子。」
名安訕訕地要滾,又被他叫住。
「若真要讀書便不能姓段。」
名安一愣,爹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不生氣麼?
段不循用話點他,「也不能姓胡。」
不能姓胡惟庸的胡,名安理會得;不能姓段不循的段,名安就想不通了。
不是已經出獄了麼?劉閣老如今也成了首輔,他們在京城的好日子固若金湯,還有什麼可忌諱的?
「……那,那姓什麼?」
他想要段不循給點提示。
「你自己定吧。」
段不循道,並沒有給他解惑的意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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