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貴了幾錢銀子,味道卻是比這個好得多,留香也很持久,一瓶能用整整一冬呢。」
「是麼」,那婦人聽靜臨這麼說頓時有點心動,笑道:「那我也留心些,回頭等它開張了去看看。」
靜臨笑笑,剛要再說什麼,卻聽身後一女子柔聲開口,「這位娘子說的是玉顏堂的』暖秋『吧?去年秋天買過一瓶,的確是獨一份的味道,很是值得,只可惜買少了,如今就是想買也要再等等了。」
靜臨回眸看去,只見一梳著婦人髻的端雅女子正笑著看向自己,衣飾樸素大方,身後跟著兩個同樣得體的青衣婢女,手中各捧著一方胭脂盒子,再往後卻站著神色古怪的冉寶兒,也穿著身和婢子一樣的青衣,手裡捧著方一模一樣的盒子。
夥計賣不出貨本就心焦,這會兒又聽她們大喇喇地說起別的鋪子,心裡就更不樂意,「我說幾位,閒聊出門左拐,點了茶水點心隨便怎麼聊,我這還得做生意呢。」
靜臨往外走了幾步,沈昭華迎上前來,用徽州話道:「還沒謝過你的枇杷。你不知道,自打搬到京城我便日日想著這個,真是饞的不行,那簍枇杷可謂是雪中送炭了。」
「娘子哪裡的話,」靜臨也用鄉音回她,「娘子高義,一輛馬車救了急火,區區果子又何足掛齒。」
沈昭華笑著搖頭,「清和與段大官人乃是摯交,這些本就是應該的。靜臨,若是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的話,那便直接叫我昭華好了。」
她形容親切,言語也坦率,靜臨頓生好感,便也有了交好之意,因就從善如流,「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昭華。」
沈昭華是真正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做事自有章法。她過門之前,冉寶兒就已經領教過此人的厲害,過門以後更是不敢輕舉妄動,晨昏定省樣樣不落,端茶倒水執的也是規矩的妾婢之禮,不敢出絲毫差錯。
沈昭華倒沒有刻意為難她,也不禁止她接觸謝琅,只是處處都將她當做婢女對待,無論是衣食用度還是起居坐臥,對她與輕雲和出岫那兩個小丫鬟無異。方才買胭脂便是如此,沈昭華自己用一等的,那兩個丫鬟和冉寶兒用另外一等的,樣式數目分毫不差。
冉寶兒心裡恨得要命,柳蘭蕙卻勸她,「這是在給你立規矩,過些日子她自己也該煩了,不會總是如此。」
對方出身官宦,自己和母親卻要仰謝家鼻息,謝琅至今還不肯碰她……冉寶兒就是再不甘心也得咬牙忍著,心裡卻惦記著給父親的信,按說這會兒也該收到了,卻是不知他幾時啟程,又幾時能到京城。
方才見了冉靜臨,她還以為她與沈昭華這兩人之間得上演一場好戲,最好是能狗咬狗,咬它個兩敗俱傷,也好教她暫時出口惡氣。哪想這兩人大有一見如故的架勢,邊逛邊聊,瞧著很是投機,冉寶兒見狀心裡就更恨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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