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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謬讚了。」

傅義靠在床邊,看陸橋正在低頭拔軟塞。

眼前人長得的確很乖,柔順的黑色碎發剛剛沒過眉毛,那副銀框眼鏡架在他的鼻樑上,多少又增添了兩三分書生氣。走在路上,但看他的臉,說他是個學生也毫不為過。

但他的肩的確很寬,儘管身上披著寬鬆的襯衫外套,也依舊能看出來裡面那身材和「書生」沒有半點關係。

傅義忽然回想起,那天遇刺,陸橋的確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傅義覺得自己已經算得上高的了,可陸橋好像比他還高出了半個腦袋。

傅義的審美一向是嬌小可愛那類,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允許陸橋爬上他的床。哪怕是一夜情。

「我們到底在哪兒見的面?」

陸橋茫然:「仁、仁川?」

傅義追問:「當時那次我給了你多少錢?」

陸橋臉上更加茫然。

「我是喝多了麼?」

陸橋:「你那時候……應該清醒著呢吧?」

「算了。」傅義忽然嘆息一聲。

事已至此,再怎麼想也沒用。無論是現在的小助理,還是當時的雨露情,都不過是場交易,只要最後算得清楚就夠了。

「傅先生,可能有點涼,你忍一下。」

忽然,陸橋的手輕輕扶著傅義往後仰,他離得更近了。陸橋的襯衫在傅義的耳邊若隱若無地擦,像是有人拿頭髮在撓,傅義只覺得酥酥麻麻的癢。

「傅先生,向上看。」

傅義把視線放在水晶吊燈,光芒有些刺眼。緊接著,一股冷意就瀰漫上來,揉碎了吊燈的光。

眼睛的不適感讓傅義本能地低頭,可一隻溫熱粗糙的手掌立刻抵住他的腦袋:「傅先生。」

失明之中傅義什麼都看不見,觸覺和嗅覺卻被無數倍地放大。

周圍柑橘味的輕紗似乎一瞬間纏緊了,在朦朧的窒息中瘋狂侵占傅義的鼻腔。他想掙扎,但陸橋的手的確如他所說,力氣很大,傅義沒有還手的餘地。

一種久違的失控感咬上他。

電光火石之間,一股激烈的電流貫穿全身所有的神經,驚慌從傅義嘴裡脫口而出:「你怎麼回來的?」

忽然,陸橋放開傅義,疑惑:「誰?」

傅義睜開眼睛,視線依舊朦朧。

頓了片刻,他瞥了一眼陸橋:「沒什麼。我太累了。」

「的確。接連長途跋涉,還有工作,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說著,他把藥水瓶放在桌上,要離開。

忽然,傅義叫住他:「你等會再走。」

陸橋轉身,傅義命令:「晚上空調會讓我著涼。你等我睡著了,把空調關上了再走。」

陸橋本想說「可以定時」,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

-

凌晨00:31。

電話里,下午的那個中國助理欣喜若狂地喊著:「太感謝了!十分感謝!」

陸橋:「不用客氣,你也辛苦了。」

又寒暄兩句後,才掛了電話。

正當他關上電腦,要去洗漱,忽然,桌上的手機又響起。

陸橋有些疲憊地按下撥通按鍵:「怎麼了?海報還有什麼問題麼?」

對面卻突然問:「什麼海報?」

陸橋頓了一下,兩秒後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傅先生,我以為是別人。」

「原來我的貼身助理是你兼職嗎?」

「不是的。我是你一個人的助理。但是卻要做五個助理的活。」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你在對我表達不滿?」

「豈敢。」轉而又問,「這麼晚打電話,怎麼了?」

「你現在就來我房間。立刻。馬上。」

-

於是陸橋又重新披上外套,拿著手裡被傅義硬塞的TV遙控器,傻愣愣地站在他房間裡。

「把空調打開。等我睡著了你再關上。」

陸橋不可思議地抿了下唇,問:「你不是說熱麼?」

「對。但是我睡著了之後會冷。」

「不如溫度給你調低些呢?」

「我說了我睡著會著涼。」

陸橋還想說什麼,但傅義已經鑽進了床上的小包包里。不想再聽。

見狀,陸橋嘆了口氣,隨手關上了大燈,摸了個黯淡的夜燈守在他的床前。良久,當他聽見傅義舒緩的呼吸聲響起時,已經困得整個人爛成軟泥了。

他剛按下中央空調的控制按鈕,突然,身邊有什麼東西立馬落下來。

陸橋心中猝然一驚,連忙跪在地上去接,忽然發現那是幾張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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