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橋明顯不高興:「好好的,別罵人。」
張東遠:?
不是你昨天罵他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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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裡陸橋說的那家鋪子本來要收了,但一看他長得好看,那阿姨又不趕客了,連忙熱烈歡迎著坐下,兩人一人點了一碗鮮肉的。
張東遠痛哀:「年輕真好。」
陸橋笑著:「張導六十一朵花。」
張東遠捏起筷子來就要打他,但陸橋不躲,於是張東遠輕輕敲了下他腦袋:「混球。」
沒過多久餛飩就煮好了,陸橋那一碗她送過來,張東遠那碗吆喝著讓他自己來拿。一聽見阿姨那麼說,陸橋就開始低頭笑,故意看不見張東遠瞪他。
「哐啷」一下,餛飩碗被磕在桌上,陸橋識趣地遞過去一隻白瓷勺:「張導。敬您。」
張東遠沒好氣地接過,低頭刮起來一勺湯:「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陸橋佯裝驚訝:「神通。」
張東遠又哼哼了聲:「你就是無事獻殷勤。」
陸橋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舀起一個餛飩,吹著吃下了。餛飩皮薄肉餡大,汁水濃,一咬下去,跟外麵湯里的紫菜、醋一道兒卷進口腔里,特別鮮甜。
「真好吃。」對面的張東遠一邊被燙得斯哈斯哈,一邊仰著頭讚美。那張老臉上,幸福得都好像要開出花來。
陸橋低頭一看,才發現張東遠碗裡的餛飩,煮的阿姨也偏心地少了倆。
陸橋裝作沒看見,低頭:「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傅義的事。」
一聽,張東遠抬起眉毛:「小傅的事?你是他枕邊人。他的事,不應該是你比我清楚嗎?」
「你不是說,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嗎?」
「是。但他又不是什麼事都跟我說。一般,就有什麼麻煩了,讓我替他擦屁股。」
「你這活幹得真髒啊。」陸橋笑起來。
張東遠白了他一眼:「你想問他什麼事?」
陸橋想起來江安,把他知道的事,全都一五一十跟張東遠說了一遍。
他聽後,低頭又喝了口湯:「小傅又去找江安了?估計是他沒錢了吧。」
陸橋疑惑:「沒錢?你說誰沒錢?」
「還能是誰?小傅唄。」
陸橋笑起來,顯然不相信:「他在濟州島買下那麼一棟海邊別墅,花錢跟流水一樣,你說他沒錢了嗎?」
張東遠:「那套別墅?就是紀錄片裡出現的那個嗎?早賣了。」
陸橋笑容忽然僵住:「賣了?」
張東遠點頭:「嗯,可不就是。大概半年前就賣了,還是托我在韓國的分公司,去找的中介,但因為急,也虧了不少錢。」
陸橋有點雲裡霧裡:「他為什麼要賣房子?」
「為什麼?你不知道?」張東遠瞪了他一眼,低頭用筷子夾起口鹹菜,「他們那個舞蹈團,幾百人,而且現在又不賺錢,場地啊,訓練啊,宣傳渠道啊,舞團人員的工資啊,這不都是花錢如流水的。」臨了又補了一句,「而且你又不是不了解,現在網上傅義罵聲一片。沒有品牌敢用他,他錢現在不太好賺的。」
陸橋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不可能。傅義他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