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真好。知道你生病我吃不飽,特地餵我吃點心。」
「操。」傅義往地上虛呸了下,提著陸橋的頭髮質問,「你從哪兒學來的這麼多下流話?」
陸橋雙手放在他的膝頭,從後面的字好像都沒聽見。
誠懇又認真:「可以。」
「只聽自己想聽的是吧?」傅義抬手又想打,但陸橋的表情明顯是爽到了。爽的不行。
傅義:「……」
這個房間裡有的人發燒,有的人發燒。
緊接著陸橋輕笑兩聲,問:「吃飯嗎?我已經做好了。」
傅義「嗯」了聲,玩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奴端上來。」
陸橋特配合地撩頭髮撂衣角,擺出一個:「嗻。」
沒一會兒,床邊特地支起的小桌子上擺滿了菜碟。雖然份量都很少,但菜系從西伯利亞走到了夏威夷群島。
傅義有點驚訝:「你以前當過廚子?」
陸橋笑笑,替他用手帕將銀筷擦乾淨:「沒有,只是沒事的時候就刷做飯視頻,後來越推越多。以前自己一個人,沒機會做,現在我都做給你吃,好不好?」
傅義很受用,但還是哼哼唧唧:「那現在咱倆也只有倆人。」
「所以我做小份。」陸橋示意了眼,「嘗嘗?」
傅義抬手要接筷子,但陸橋卻忽然縮回了手。
傅義:「幹嘛?」
陸橋把筷子夾在了自己手裡:「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夾。」
傅義覺得特好笑:「我又不是自己沒長手。」
陸橋擺出可憐的表情:「但我是你的老奴啊。你剛才說的。張導的戲不久就要拍了,你幫我找找角色代入?」
「你演的又不是清宮戲。」
「求你了。」
傅義原本只聽過撒嬌女人好命,但沒想到撒嬌男人真的很要命。
「可以了。可以了。哥。你是我哥,咱倆千萬別這樣,行嗎?」
傅義擺出「我他媽我真受不了你」的姿勢。
但嘴角卻一百八十度的上揚。
「好的。想吃什麼?」回歸正題。
傅義低頭瞥了眼,瞬間感覺自己頭上帶上了乾隆的小帽。黃袍加身。背後站著十幾個伺候的宮女,眼前的陸橋就是裡面最大的那個。
抬起食指,隨意一點:「我要那個。」
陸橋順著他指頭撕了口魚肉,左手捧著,送到傅義的嘴邊:「小心。燙。」
魚肉一入口,立刻一股鮮甜席捲而來,像是青蔥裹挾著甘蔗的味道,對著陸橋兩眼放光:「怎麼做的?」
陸橋嘿嘿一笑:「秘密。好吃嗎?」
「絕美。」傅義十足十地比了個拇指。
「那我以後經常做給你吃。」陸橋趁機又下了一筷,遞上。
一開始傅義還很不適應,但就這麼餵了兩天後,傅義發現自己吃飯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去找餐具,而是去找陸橋。
陸橋的雙手真的很巧妙,每天都能在他手底下嘗到不一樣的味道。
都說人先記住的是味道。
傅義本身就是個口味很挑的人,在遇到陸橋之前唯一喜歡的是辣條。但現在遇到陸橋之後,他的世界除了辛辣之外,漸漸別填滿了酸甜苦和咸。
雖然傅義很不願意承認。
但陸橋真的是……很神奇的一個人類。
他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世上有那麼多男男女女喜歡談戀愛了。被人關注著,實在是一件……奇怪又特別的事兒。
每次吃飽了傅義就會變得沒有力氣。
陸橋收拾好了殘局後,就會轉身替傅義蓋好被角:「現在要睡了嗎?要我再找三圖過來陪你睡嗎?」
忽然,傅義從被子裡伸出手,食指勾住他。
陸橋原地僵住:「你要我陪你嗎?」
傅義沒說話,把臉往被子裡又縮了縮。只露出半張臉。
見狀陸橋坐下,趴在傅義的床前,撥開他額前的碎發,溫柔望著:「好,睡吧。在你睡著之前,我哪裡也不去。」
「別說這麼噁心的話。」傅義嗡里嗡氣。
陸橋舉起手:「那你這是在幹嘛?」
緊接著傅義緊握住他的拇指,像是只縮回巢穴的小動物一樣,將陸橋的手拖進自己的被窩:「你別說話了,演員本人都這麼討人厭嗎?」
溫暖的小被窩裡,傅義悄悄用兩隻手握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