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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序發起這馬球賽,請了未婚妻子來觀戰,本就存了出風頭討紀襄歡心的心思。對上太子,他毫不猶豫在定下比賽前特意說了一句,不會相讓。太子聞言,爽朗大笑,只說各憑本事,一場比賽而已。

太子一向文靜,顧明辭則微胖,都不是馬球高手。至於司徒征,在廟裡待了五年,即使從前再厲害,如今也不可能有之前的能耐了。

章序生怕在紀襄面前丟人,如此想定,放下心來。他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紀襄,她正和太子妃,蕭縣主等人說說笑笑,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他的幾個好友循著他的目光望去,正想吹口哨調侃一番,才發出聲來,又看到一旁的太子妃,連忙將聲音硬生生憋了回去。

紀襄身旁的人,都被這種蠢相逗樂了,掩嘴而笑。

她原本是個經常害羞,甚至很容易感到羞恥的人。換做往日,她早就面色通紅,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藏起來。現下不知是否因經歷的事情比從前多了,她只是笑了笑,繼續和身邊的人說話。

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年輕姑娘和夫人觀戰。馬球場外,亦是站了不少男子等著看比賽。

隨著隆隆鼓聲響起,馬蹄聲如疾風如驟雨,混著鼓聲和站著觀戰的男子歡呼助威聲,聲響震天。馬蹄疾馳,揚起陣陣黃沙煙塵。

紀襄還是頭一回看馬球賽,見他們騎在馬上直接朝對手撞去,嚇得面色一白,低低驚呼一聲。

坐在她身邊的周芳清柔柔一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沒事的,你看他們都是熟練的好手,等閒不會出事。你安心瞧著便是了。」

太子妃自己也能上馬打球,幾句話里又約了驪珠等貴女改日比賽玩一場。

紀襄起初惴惴不安,直著身子觀看。看了一會兒後發現身體衝撞其實並不常有,才鬆了口氣。

她的目光,克制不住地看向司徒征。

他額頭上綁著一塊黑色抹額,免得汗水滾進眼睛。雪白的面容在日光下,簡直璀璨炫目,令人移不開視線。

她不大看得懂,小聲地問周芳清:「殿下,您覺得這場上誰打得好,哪邊會贏?」

第42章

周芳清看過不少馬球賽,自己也是箇中高手。她不假思索道:「章序隊伍里有的人放不開,但整體實力是在殿下那一隊之上的,誰贏不好說。」

「至於誰打得好,」周芳清笑道,「章序很是不錯。不過依我看,還是司徒征更勝一籌。打球終究不是只拼蠻力的。」

紀襄的視線一直在司徒征身上,她雖

不懂,卻也看得出他擊打的動作都十分迅疾,似乎在球還沒飛過來時,就已經想好了自己要擊打的方向和力度。

馬球賽漸漸激烈了起來。

章序那一隊,並不是因為顧忌太子而放不開。而是都知道章序特意請了未婚妻來看,而且還知道他婚約要延遲兩年,雖然他沒明說,都但都有意無意地收斂動作,讓章序去出風頭。

但眼見太子那一隊實力不俗,誰也顧不上讓好兄弟在未婚妻面前出風頭的事了。

紀襄看得目不暇接,周遭人閒聊說話的聲音也小了,都開始聚精會神看起來。

場上的局勢十分焦灼,久久都不能分出勝負。

時間一久,紀襄身邊去如廁更衣的人也多了起來。她的目光,又看向了司徒征。

距離相隔遠,且他一直在動。紀襄只能看到他額頭上已是密密細汗,如玉臉上泛著紅暈。

她從前就很奇怪,司徒征的肌膚怎會如此白......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模樣,動作迅疾乾淨,騎在馬上自有一股睥睨的氣勢,合了他的名字。

紀襄出神凝望時,充作監較的衡王孫子叫了停,讓兩邊隊伍都去歇息一下。

場上的動靜小了不少,煙塵散了,紀襄忽然在右側站著助威看熱鬧的人群里,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西彌王子侯幼突。

她下意識想遮擋自己的臉,忍住了,望了一會兒,生怕被他察覺,低下了頭。

等面色緩過來,她問周芳清:「殿下,我瞧前面怎麼還有個胡人模樣的?」

「武衛里有番邦胡人出身的也是常事,」周芳清奇怪地看了紀襄一眼,覺得她不該不知道啊,於是也望了過去,「哦,你看到的倒不是番將,是西彌的一位王子。」

紀襄壓低了聲音,問道:「便是之前康王那事裡的西彌使臣?他竟也跟著來了行宮?」

周芳清道:「是,他留下來恭賀過了陛下明年的四十萬壽再走。不僅是他,陛下還傳召了不少番邦來賀,連鎮守北地八州的謝侯都召入行宮了,只不過人還沒到。」

這些事並非機密,周芳清隨口多說了幾句。

紀襄現在並不關心還有誰會來,她克制著自己,不再去看那西彌王子。

除了司徒征的下屬和自己的婢女,此人是唯一一個知道她和司徒征關係的人!

自然,他應該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但他見過自己的臉。

非是紀襄自命不凡,但她的臉,應該是一時忘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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