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襄微笑道:「那更可怕了。你不喜歡她,都能和她過了兩年。」
章序說不過她,悶悶地將腳下的石頭踢遠了。
二人沉默片刻,日頭照在不遠處的池塘上,波光粼粼。
章序打破了沉默,道:「司徒征這幾日沒有來找過你吧?」
「沒有。」
紀襄坦誠地回答道。
他嗤笑一聲:「太子是怕我和他再打起來吧,包庇他,命令他立即去給他父親侍疾了。」
原來司徒征是回到京城了,她一點都不知道。這些日子,她幾乎將自己與外界都隔絕了,只等著禍事臨頭。
紀襄呆呆地頷首。
她也不知道司徒征是如何想的,他做事細緻,有沒有考慮過若是被章序發現了會怎麼樣?
「你回去吧。」章序道,「這事就這樣了,我和所有人說的都是我和司徒征爭執鬥毆,沒有人知道你和他的事情。」
紀襄道:「即使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呀。」
她輕聲道,目光一瞬不瞬地看向章序。
他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沒有想過,紀襄會說出這樣的話。
原來她之前的寬容不介意,都是假的。並非是她大度,是她那時候已經迷上了司徒征,不再喜歡他了。
但如果他們要成婚,她還是介意的。
事到如今,章序依舊不覺得自己有何做錯的地方。他們幾人中的恩怨,告訴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覺得他有什麼錯處的。
但如今,他也不想計較對錯了,正要開口時,突然聽見一聲清脆含笑的「哎呀」。
是大公主和駙馬來了,身後跟著十數個宮人內監。
此地僻靜,大公主也沒想到竟會有人在,夫妻倆正十指相扣共游,看起來十分恩愛且自然。
公主駙馬二人笑著鬆開了手,紀襄和章序則是上前給公主行禮。
大公主看看低頭的紀襄,和善一笑,並沒有出言打趣,和紀襄寒暄了幾句,便帶著駙馬和一眾奴僕迤邐而走。
紀襄目送大公主,直到看不見了,才低聲道:「回去吧。」
大公主性子好,從不擺架子,和誰都是有說有笑的。被她撞到了,紀襄倒不擔心大公主會四處傳播她和章序這對未婚男女見面的事,但和妹妹友人私下玩笑提起一句,這很有可能。
也很尋常。
何況她還帶了這麼多奴僕。這在旁人眼裡,只是一件小事,大公主難道還會特地叮囑宮人不要說出去?
章序道:「東西你拿回去,我走了。」
他走了,兩個高大的護衛默默地跟上。
可能是他父母生怕他再惹事,特意讓人跟著他的。
紀襄目光定在了裝著幾件小玩意的布袋上,她是決不能將東西留在這裡的。紀襄輕嘆了一口氣,將布袋收好。
她總覺得這事還沒有完。
自然,這事一時半會兒也完不了。只是章序如此態度,比真的毆打她一頓還讓她不安。
還有深深歉疚。
紀襄實在想不通,回到了臥房後,仍是一直在想此事。
司徒征因為父親的病又奔赴回了京城,她不能要求他在這時候還惦念她。但她真的很想他,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呢?
他會因為這事被章序發現後,想要娶她嗎?
紀襄看不出他有成婚打算,他父母似乎也不怎麼催促。
她支頤而坐,思來想去,到了午後時分,碧梧神色古怪地告訴她,宮裡都在傳她和章序白日裡單獨會面。
自然,這只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未婚男女之間,若嚴格按照禮法是不該見面的。但平日裡誰家都沒有管束嚴格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婚前培養一下感情,也是樁好事。
碧梧憤憤道:「這些人也是真的太閒了,連這事都要說嘴。」
看到紀襄的臉色,她連忙寬慰:「姑娘放心,他們也只是當成什麼好玩的事情說一說,沒有人說您不好的。」
紀襄也覺得不對勁,她若是當眾和章序拉拉扯扯,還有能說道的地方。只是見面說話,不至於吧?而且怎會傳得這般快?
她想不通,心情不可避免地低落了下去。
臨近黃昏時,宮人高聲通報大公主來了。
大公主和紀襄關係說不上很熟絡,這也是她第一次來紀襄的寢居。
紀襄心下詫異,笑著和大公主說了幾句後,大公主輕蹙眉頭,道:「阿襄,你我當時碰巧見面的臨危台,可還有旁人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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