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點了外賣,宣譽肯定不會主動去扔垃圾的,怎麼著也得呆一個晚上。
柯蒙走到冰箱處打開,仔細觀察一遍,發現少了樣東西。
什麼東西呢?
柯蒙瞬間恍然,大棒骨!
外面架子上的狗糧還沒吃完呢,也沒到萌萌可以吃大餐的時間,所以……
所以今晚宣譽吃了大棒骨?
柯蒙略顯無語的關上燈回臥室,看到床邊拱起的一角才放心的進了浴室。
洗完出來時,看見宣譽蓋著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床邊盯著他。
可能是他眼花了,覺得那雙眼睛有種怯生生的錯覺,令人憐愛,柯蒙喉結狠狠地滾動一下,走過去還沒說什麼,才發現他的頭髮還是濕的。
他伸過手去摸,宣譽往被子裡一縮。
「……」那雙眼睛快沉底了,兩人對視半晌,柯蒙將他撈出來,「幹嘛呢,頭髮都沒幹就睡覺,不怕頭疼,起來,我幫你吹頭髮。」
宣譽穿了件白色柔軟的家居服,只開了床頭燈的情況下,露出來的大片皮膚都染上了暖黃色,卻依然遮蓋不住眉眼的病氣。
是的,病氣。
他的臉比平時還要森白,嘴唇沒什麼血色,顯得那烏黑的眉毛與眼珠越發的深亮。
柯蒙不自覺碰了碰他的臉,好涼:「怎麼了?臉色好差。」
後背還一直抽疼著,宣譽坐的直挺挺,隱忍的開口:「沒事,去到那邊出差水土不服吧。」
柯蒙問:「水土不服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醫生嗎?」
宣譽淡淡的瞥過去:「醫者不自醫。」
柯蒙撓了撓自己的頭髮:「算了,我先幫你吹頭髮,讓你早點休息。」
他本來藏了一肚子話想去問他,為什麼沒有接電話,幾點回來的,結果一看到本人。
媽的,見到人就開心死了,還問什麼!
起身的那一刻,柯蒙嘶的一聲臉色有點難看,隨後動了動肩膀處,宣譽眼皮一跳,問他:「怎麼了?」
柯蒙咬牙,語氣儘量放平:「沒事,撞到了。」
宣譽冷靜的想了想,應該是那一腳把他踢狠了撞到鋼廠牆壁上了。
就在這時,宣譽拉著他的手腕,柯蒙回頭,聽見他說:「坐下來,我看看。」
「啥?」柯蒙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不用,小傷,幾天就好了。」
殊不知,宣譽固執的很,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只是重複意思:「我就看看,坐下來,把上衣脫了。」
「……」柯蒙順勢坐回床沿,有些奇怪,又有些受寵若驚,「你真的沒事吧?」
宣譽笑了笑:「快點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