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等候室內,甦醒擦了擦頭髮拿著一張紙走進來,丟過去:「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柯蒙刷刷幾筆過去:「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柯蒙的領帶被弄得松松垮垮,上面幾顆扣子打開,整一張憤怒不滿的臉,估計這位小少爺第一次受這樣的委屈了。
「可以啊,但是這段時間你不能出去,只能待在家裡,你的什麼出入境戶口肯定都被扣溜了。還有你家運輸航道那些估計都要暫停營業。」
「……」柯蒙不怒反笑,「這關柯氏集團什麼事啊?那不行,我這幾天有事要出去。」
「你現在是有不在場證據,但是蒙蒙,人家死在你公司的貨船上,你是總負責人,走不了走不了。」
「我過幾天有個競標項目,我必須去一趟,也不遠,不跨市不跨省,跨區而已。」
甦醒的眼神寫滿你死了這條心吧:「會有人專門看著你的。」
柯蒙霍的一下起身,身後的椅子哐當一聲摔在地上,那眼神猶如從地獄般而來的憤懣。
甦醒淡定的指了指右上角的攝像頭:「看到沒,毆打警察,你是打算嘗嘗警局的伙食吧。」
最後柯蒙鐵青著一張臉不說話,好歹也是自己護了這麼久的人,甦醒心軟了:「你別急,柯氏每年賺這麼多錢,就一塊地吧,沒了就沒了,下一個更好。」
「A市地價蹭蹭上漲,你懂個屁!」柯蒙簡直氣急敗壞。
甦醒不淪陷商海沉浮,也不懂其中什麼糾葛利益,但現在能讓柯蒙及時轉移注意力的,還真有一個。
「宣醫生來了,你現在可以出去,要看看不?」
果然,柯蒙一下子就動容了,片刻後他問:「他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胃痛什麼的,你們警局給一杯水過去啊,要熱的,不要涼的。」
甦醒:「……瞎逼逼什麼,你自己過去不就得了。」
「哦,對對對。」
走的路上,甦醒稍微說多了幾句:「正好待會要跟宣家的人說一說兇手的事。」
柯蒙一頓:「這麼快找到了?」
簡單來說,是極快的速度,為了對比此案是不是跟二十幾年前的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樣,還請出了當年接觸過這些案例的退休法醫,他們一看,幾乎可以認定是同一個人做的。
不管是手法,還是拋屍手段,都很相似,不能說百分百,至少也有百分之85的概率是同一個人。
那人將頭顱放在河灘上,佇立著,屍體放在不遠處的輪船上,兩個東西之間隔得不遠,不過最為特別的是,頭顱的眼睛是死不瞑目睜大的,眼睛看的方向永遠是偏右側。
這一點是研究了好多起案例才得出來的結論,而這次宣復的頭顱也是如此,瞳孔睜大,往偏右側方向,似乎在看什麼人。
甦醒點了點頭:「算是吧,這次比較特殊,一般來說警局是不允許像家屬透露任何的犯人線索,;根據二十幾年前的案例,這個兇手一殺就是全家人,他不會落單的,宣家可能有點危險,就算我們全天候守著,也不能保證每個人的安全,特別是一個醫院,一個開公司的,一個上學的,一個整天跟政官打交道的,四分五裂,警局這邊調配的警力還可能不夠,必須通知家屬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