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譽看著他一溜煙跑的背影,面無表情。
之後宣譽跟往常一樣在公園的長椅一邊看書一邊吃包子,只是這回多了個看著他吃的小鬼。
夜晚,宣譽偷溜出來帶著丁五瀧換了身衣裳然後走到河邊,黑天從暗處走出來,這時的他看起來比較健康,此刻輕挑眉,說話溫柔:「這是你打算養的狗?」
宣譽眉眼素淡:「是人。」
丁五瀧依舊警惕的看著他們,這個黑漆漆估計不是什麼好人,這個穿的比較正常的,給他吃的還不錯。
而且這個人,長得好好看。
此時的宣譽是最青春的年紀,眉眼平淡五官俊逸,只是那面相總是帶著一絲傷感,看起來就很惹人可憐的那種。
「你幾歲了?」
丁五瀧抿唇,片刻後說:「七歲了。」
宣譽點點頭:「讀小學的年紀。」
「你,你多大了?」丁五瀧有些不爽。
「二十了。」
丁五瀧一直到十三歲的時候也不懂為什麼宣譽會因為自己當時的一句話而偷偷養著自己。
「你家在哪?」
「我沒有家。」
「父母呢?」
「死了。」
「你姓丁?」
「嗯。」
宣譽蹲下的了摸他的頭:「你不想回社區的話,要不要跟著我?」
丁五瀧愣愣的,看著他的手,覺得特別好看修長又白皙。
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頭。
「我不想讀書,我讀不下去了,你別逼老子,操!」丁五瀧煩躁的關了電話,本來今晚還想說好好學習,結果宣譽突然打電話來查崗,他一下子就不想學習了。
叛逆期一旦上來,那是一發不可收拾的,二十六歲的宣譽在北上本碩連讀,接受附屬醫院規培,每年必須抽空回來一趟,去仁愛醫院幫忙做兼職。
其實時間是不允許的,但這是宣家一大幫子親戚提出來的,要讓宣譽自己賺生活費,畢竟他實習的醫院是沒有錢的。
宣家養了他十幾年,一些拿著分紅的親戚已經開始不爽了。
丁五瀧在沒有他管制的情況下,頭昏腦漲的加入了一個叫青幫的組織,他是看見他們打群架覺得特別帥,然後被帶著去賭博,打架。
宣譽回來的時候,他就出事了,因為賭場出千。
他迫不得已打電話讓宣譽過來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