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姣的注意力也在自家兄長身上,見二哥看她,她抿著紅潤的唇,調皮的朝對方眨了眨眼,惹的虞之潤眼中含笑。
屋裡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虞老夫人和虞之堂身上,沒人注意這兄妹倆的小互動,唯有方旭,看到虞家三兄弟進來,他猛然想起虞姣的親兄長是虞之潤,下意識的,他就把眼神落到了虞之潤的身上。
昨晚上他對虞之潤的印象只是一般,畢竟對方既不是長也不是嫡,更不是虞大小姐的親兄弟,除了相貌算是三兄弟中最出眾的,據說連文采都比虞之堂差上一層。
但通過今早的事,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又受騙了,想想虞姣那句『燕雀焉知鴻鵠之志』,他絕對不相信那是虞姣的女先生教的,既然不是女先生還能是誰?此時見到虞之潤進來就先看妹妹,兄妹倆的感情顯然是極好,這位大悟了,原來真正胸懷大志的,是虞家這不顯山不露水的虞二少爺?
本就對虞姣的處境心生憐惜,如今又對虞之潤惺惺相惜,再見兄妹倆困境中感情深厚,方旭把心中對虞家的那點好感都塞到這兄妹倆身上了。
此時的虞之堂已經換好了衣服,從暖閣中走了出來,見方旭獨站在一旁,他笑著過去道:「本想找旭表弟一起來給祖母請安,沒想到旭表弟來的好早。」
虞家幾兄弟的容貌中,屬虞之潤最像父親,外表看容貌俊朗,態度溫和,舉手投足都給人以從容舒適之感。比起容貌略微粗獷的虞之楠,虞之堂也比較像父親,可不知是他身體不好,還是幼時太祖母對虞之潤的重視給他的壓力太大,這位虞家的嫡子,灰暗的面色間總有一股解不開的鬱氣。
此時一笑那鬱氣稍解,可落在心中不爽的方旭眼裡,和昨晚的感受卻是天差地別。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方旭苦笑著道:「表兄的話真是讓我慚愧了,昨晚和表兄聊的暢快,因而休息的有些晚了,今早一睜眼見卯時已過,嚇得我起身就奔祖母這來了,深怕表兄們都到了就我沒到給祖母丟臉,沒成想是我來早了。」
方老夫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笑道:「我說這孩子今天怎麼遲到了盞茶的時間,原來是貪睡起來晚了?」
見眾人面上帶笑,方旭突然疑惑道:「咦?既然我是第一個來的,那方安撿的東西是誰的?」在眾人的不解中,他回頭對門口的隨從道,「方安,把你撿到的扇子拿來,看看是不是幾位少爺之物。」
說罷,他回頭解釋道,「剛才來的路上方安撿了把玉骨小扇,我見那小扇做工不凡,以為是哪位表兄的心愛之物,就讓方安撿了來,誰知我是第一個來的。」
聽到玉骨小扇二字,這屋裡很多人都有些不好的預感,等看到方安從懷中掏出的實物,眾人的臉色當即大變。
虞瑤驚呼出聲:「那不是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