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讓二兒子知道四女病了,可如今已經知道了,若不讓他親眼看看,恐怕心中更是難安。
虞之潤聽得這話,果真憂心忡忡的應了聲是,而後快步朝梅園走去。
進入後院,虞之潤的腳步是越走越急,雖說他明知道姣姣應該沒有大礙,卻也猜到小丫頭必定會受些委屈,明知妹妹會受委屈,他這做兄長的卻還躲了出去……他自我厭棄的想著,這世上恐怕再沒有比他更窩囊的兄長了。
但不管怎麼想,他是相信姣姣必定沒事的,卻沒想到一進梅園門,就看到素來堅強的香綺雙眼紅腫,滿面悲傷。
虞之潤雙腿一軟:「姣姣?姣姣她?」
沒發現自家二少爺語氣里的忐忑與驚慌,香綺下垂的唇角瞬間上揚,驚喜的迎了過來:「二少爺您回來了?小姐正等著您呢,快進屋,奴婢去給您奉茶。」
聽到這歡快的語氣,虞之潤已然停頓了的心臟驟然復活,他不自在的攏了攏衣袍,恢復成鎮定自若的模樣,問道:「你這眼睛怎麼了?」
香綺警覺的瞥了眼外面,見除了德立沒有外人,這才低聲道:「怕人不信小姐是真病了,奴婢二人用蔥熏了眼睛。」本來想抹辣椒,偏偏她們小姐心疼,這才改換了大蔥,其實倆丫頭想說,這大蔥還不如辣椒呢,太味兒了!
虞之潤囧囧的進了妹妹閨房,看到床上笑盈盈的妹妹,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知道二哥馬上就要入考場,虞姣只是簡單的將近日之事說了幾句,並未說祠堂內未生爐火,未給吃喝,可就這樣也聽的虞之潤陣陣心疼,若是他一男人罰跪祠堂並不算重,可姣姣畢竟是個姑娘家,那種地方又無人陪伴,該被嚇成什麼樣?
內疚的揉了揉妹妹披散的長髮,虞之潤唇角扯出一抹笑容:「我在莊子上帶了些饅頭糕點,你給二哥準備什麼了?」雖說府中指定是為自己準備了吃喝,但原諒他膽小,不敢用。
虞姣聽到這話笑道:「正好,我給二哥準備的都是下飯的,就是沒準備主食。」
話說年前她就醃了些鹹蛋與鹹菜,更準備了些蒸好後能長時間放置的風乾腸,鹹蛋昨晚就已經煮好,鹹菜也用肉丁炒了個噴香,再加上純肉做的風乾腸,也算是有稀有干葷素齊全了,當然,這絕對不是古代的應試餐,這是她老家的特色早餐,讓她照搬了個原樣。
提著妹妹的愛心餐,虞之潤出了梅園,德立上前將少爺手裡的籃子接過來,低聲稟報剛剛打探到的消息。
當聽到姣姣被關在冰冷的祠堂里一天半,水米未沾,虞之潤霎時紅了眼,他全身顫抖的緊咬了牙關,未曾想那個女人竟真想讓姣姣死?
原地站了能有半炷香的時間,虞之潤整理好心情,重新掛上憂心的表情來到前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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