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姣詫異的看著先生,不知道這位是不是吃錯藥了,自己雖然因病曠課,可這也不是頭一回了,拿個沒講過的東西來為難自己,這是哪又讓她不順眼了?
她上輩子的小性子早就在這兩年裡磨平了許多,對於先生的有意為難她也沒生氣,只是想著,若是簡單的說出答案怕這先生不會善罷甘休,所幸執起毛筆,從這話的出處、典故、含義到被誰引用過,直接寫了齊全,而後交給女先生請對方過目。
其實若是口答她說的會更完整,不過考慮到屋內還有旁人,不適合過於出挑,這才來了個筆答,可就這樣,也讓那先生心生震撼了。
首先,她對於虞姣的字還停留在塗鴉階段,橫不平豎不直真是連年幼的虞純都不如,雖說時隔兩年,可自己一次都未曾指點,她怎麼能寫的這麼好?其次,看虞姣對這段話的理解,似乎比她昨日所講解的更加簡單透徹,甚至最後一句的引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對方又是怎麼知道的?
先生眼底的震撼被虞蝶理解為氣憤,漲紅的臉色更被她理解為將要暴怒,想到之前的那個『朽木『的名聲現在沒完沒了,她為難的看了看虞姣,再瞅了瞅禁閉的房門,忍不住低聲道:「先生,四妹前些日子是為了救三妹才落水著的涼,她不是有意曠課的……」
看著氣憤的先生與尷尬的二姐,虞純也忙出聲道:「是啊先生,這段句子是昨天學的,四姐還沒學到呢。」姨娘說了,有母親和三姐在的地方要和四姐保持距離,沒有人在的情況下則要對四姐好一點,畢竟大哥體弱、二哥做官,今後這虞府誰說了算還不好說。
女先生聽到這話漲紅的臉色都快滴血了,她這輩子雖未曾嫁人,也因此受過諸多的責難,卻從未感到過如此的羞愧與難言,作為一名先生,她親口放棄的學生轉身變得如此優秀,還有比這更打臉的嗎?
想承認自己錯了又豁不出去那個臉,不承認自己錯了又確實沒臉,再聽到虞家姐妹的話,字字句句都在表明自己對虞姣的有意為難,這先生實在掛不住臉,手裡的紙張一甩,直接奪門而出!
走了?
虞之潤一回家,就收到四小姐頑劣不堪氣走先生的傳言,對於這種傳言他自然不會認為是妹妹錯了,只是對那個名為宋婉貞的女先生又厭惡了三分。
早先他對這女先生就沒有好印象,之所以沒有出手,不過是以為主犯另有其人,再加上虞姣也沒有在乎罷了,今兒個見對方又生事端,他是真的動了氣,遞給德立一個隱晦的目光,自己則沒事人似的對一旁的中年女子溫和道:「姑姑,舍妹的院子離這較遠,怕是要辛苦您多走上一段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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