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仔細打量了一下虞姣的臉頰,發現當日被枯枝劃的幾道傷痕已經痊癒,這才笑道:「連躺了多日骨頭都要躺酥了,知道傷口無礙就下地轉轉,你怎樣?那日天氣寒冷你穿的又少,可曾著涼?」
順著楚煜的意思,扶著他坐到太師椅上,虞姣給對方倒了杯茶水,殷勤的遞過去道:「我沒事,當日心急火燎的走了一身汗,回去喝兩碗薑湯就好了,倒是王爺,您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不好好休息?」
即使來之前已經灌了一肚子的湯湯水水,楚煜仍舊接過對方手裡的茶水喝了兩口道:「本王常年習武,哪有那麼嬌貴?」說是這麼說,眼底的笑意卻是隱藏不住,顯然,我們的壽王殿下很享受對方的關心。
放下手中的茶杯,他拉過虞姣的手腕摸了摸,發現小姑娘脈搏有力並沒有虛弱之狀,才徹底舒展了眉頭,笑著將人拉至自己的一旁坐下,溫聲問道:「那日回去可曾被人發現?怎麼圓的謊?」
情商極低的壽王殿下並未說自己是因擔心對方才強忍著傷痛進來,更未說之所以拉對方的手腕是想探探脈搏,他只是含笑望著眼前的女孩,想到如此柔弱嬌嫩的女孩敢為了他爬山涉險,心中已然醉成了一團。
他不說,虞姣自然是不懂,別看關鍵時刻她可以不顧危險的前去相救,可內心深處她對楚煜卻是極為防備。
都說天家無父子,連親情都可以不顧,你還試圖在他身上找愛情?若旁人這話或許還值得推敲,面前這位可是親手設計了自己的親兄長和未婚妻,因為這她差點把命都搭進去,所以心有餘悸的虞姣並未看到楚煜眼底的柔情,也未聽出對方話里的關心,而是第一時間想到了空間暴露時楚煜對自己的威脅,當時這人可是說了,要是讓第三人知道了這空間的秘密,小心他們虞家的滿門老少。
想到此處她身體微僵,口中不動聲色的解釋道:「當日我出來之時曾叮囑身邊的丫鬟,說我想要休息不許她們吵我,怕時間太長還將房門反鎖,回去後見果然沒人來吵我,便偷偷到園子裡走了一圈,裝作跌倒的樣子她們也就信了。」
楚煜早忘了曾經的威脅,那時虞家於他是可有可無,如今可是他心裡的寶,因此他不但沒多想反而又加了一句:「若是見誰有異別忘了告知本王,本王會派人前去處理。」
壽王殿下自覺很貼心,瞧,怕小姑娘害怕,他都將滅口改為處理,多麼的善解人意?
可他的善解人意聽到虞姣耳朵里卻是驚心極了,心說這位果然是懷疑了,如此的出力不討好,擱誰都忍不住心生委屈。
問題是再委屈她也不敢和壽王耍性子,只能笑著道:「王爺放心,這等大事我豈敢馬虎?若真有問題,我定會儘早通知王爺。」說罷她忙轉移話題,「王爺您坐累了吧?看您面色疲倦,還是要多加休息。」所以你就快出去吧,別在這進行危險話題了。
聽到小姑娘無微不至的關心,楚煜心裡熨帖極了,坐了這麼久他確實累了,可難得見到虞姣他又捨不得就此離去。
小心的避開後背處的傷口,他歪著身子靠在太師椅上,笑望著虞姣道:「無事,連躺了好幾天,坐著和你說說話也好,對了,當日你是怎麼知道本王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