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都走了,虞姣身上那清雅範兒瞬間消失,這位邊解著身上的大氅,眼神邊圍著小乳豬轉圈,口中還不忘道:「我一直以為遊船上的菜色冷盤居多,沒想到這遊船上準備的吃食這麼好?還自帶小乳豬?」
楚煜強忍笑意的上前道:「這脆皮醉酒小乳豬是本王下令準備的,旁人怕是沒有這麼好的胃口。」大半夜吃烤肉,估計滿京城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名門閨秀了,偏偏他看著就喜歡。
「王爺,您笑我?」虞姣不依的嘟起了粉嫩的紅唇。
楚煜接過她手裡的大氅扔至一旁,打趣道:「怎會是笑你?在旁人眼裡,這道菜定是本王為自己準備的。」
想到之前小丫頭判若兩人的模樣,楚煜的眼底笑意更深,儘管知道她與柳媽媽學了許多的規矩,可平日裡真沒看出多少改變,沒想到今晚這丫頭一下馬車竟然氣勢大變,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風範,顯然是下了苦功的,看到這樣的虞姣,楚煜無疑是欣慰的,再想到這丫頭與自己獨處時的不做假,更覺得對方是把他當做了親近的人。
不想他說完了這話,虞姣臉上的嬌俏不在,而是失落的低下頭,宛如無助的孩子般攥緊他的衣袖,額頭抵著他的肩膀道:「我怕他們看不起我……」
這不前不後的一句話,說的楚煜先是一愣,接著濃濃的心疼湧上心頭,伸手將人攬進懷裡,他故作氣憤的斥責道:「想什麼呢?大晚上的本王親自越牆前去接你,本王都捧著的人誰敢看不起你?不許再胡思亂想!」
他承認自己今天的舉動有些不得當,可他不想再等,這明明就是他的女孩,全身心都該屬於他楚煜的,卻因為種種顧慮要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如今連見個面都要親自越牆?
自覺不能再憋屈的壽王殿下,以為自己已經考慮的挺全面了,沒想到還是把他的小丫頭給傷著了。
當然,虞姣一沒哭,二沒鬧,只是未雨先綢之下自強自立了些,所以他不能說虞姣不對,既然不是虞姣不對,那指定是旁人的錯。
色令智昏的壽王殿下忍不住開始回想,今晚跟出來的這些人有沒有誰露出不屑的眼神,從而傷了他的嬌姑娘。
被他摟著的虞姣,吹完了枕頭風開始見好就收,從楚煜懷裡站直了,不好意思的道:「王爺說的是,您大晚上親自去虞府接我,就是這份重視也沒人敢小瞧了我,是我自己沒有底氣,覺得配不上王爺,才會在您回京後總愛胡思亂想。」
說完這話虞姣都忍不住暗自唾棄,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奸妃的品質了,可楚煜既不能明媒正娶,又把她推到人前,不使點心計怎麼行?她還想全手全腳活到壽終正寢呢。
都說說話是門語言藝術,顯然虞姣這門學科算是及格了,楚煜聽了這話沒覺得她是矯情,反倒覺得挺受重視,當即心情好轉,捏著虞姣的鼻尖道:「知道本王重視你,就不許在胡思亂想,只要你一心惦著本王,以後在王府里誰都越不過你去。」
這句隱含承諾的話落到虞姣耳朵里,不知該為自己欣喜,還是為未來的王妃悲哀,未來老公這麼渣,到底哪個倒霉女人能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