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姣對昨晚最後的記憶,便是她叫了楚煜的名字,並吐露了自己心底的話語——『你若不是王爺該有多好』,按照小說定律,通常這種話不會惹人嫌,還會得到對方的好感,畢竟這也側面表明了咱視權力如糞土不是?但打死都不能說自己還記著,否則在某些時候容易起反效果。
打定了主意的虞姣再次恢復了她氣定神閒的模樣,結果一轉頭,發現柳媽媽的表情更心塞了。
虞姣對身邊的幾個人向來沒什么小姐脾氣,因為知道對方是為她好,所以她也善於自我檢討:「媽媽放心,昨日是我不識酒性,今後再不會這樣了。」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和對方解釋解釋,如,她是怎麼認識的壽王,對於昨晚之事事先是真的不知情,但壽王權大勢大,她們既然反抗不了,也就別說出去惹二哥操心了。
哪知她這話剛說完,就見柳媽媽表情複雜的道:「小姐心裡有數就好,不管如何,奴婢總是會陪在小姐身邊的,灶房做著醒酒湯,小姐稍等,奴婢這就去給您端來。」
說完,她走了。
被留下的虞姣撓了撓腦袋,不敢相信自己這麼簡單就混過去了?想到柳媽媽明明心底糾結的不行,卻不肯多問一句,越發覺得對方善解人意。
她哪知道,柳媽媽那表情不是心塞,她是昨晚受了驚嚇,直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憑良心說,虞姣的酒品算是好的,喝多後一不哭二不鬧,就想找個人抱抱,可她找誰不好偏偏找上壽王殿下?當時她蜷在人家懷裡死活不撒手,要是換個不慣著她的,硬給拽下來也就那麼地兒了,偏偏楚煜特能慣著她,那麼個冷厲嚴肅的人,把她小心的抱在懷裡好言相哄,那溫柔軟語的模樣直把柳媽媽弄驚悚了。
柳媽媽從小到大隻見過男人喝多了女人哄,哪見過女人喝多了男人哄的?再想到楚煜的身份,她在一旁是提心弔膽,就怕楚煜哄一會兒新鮮勁過去,再厭煩了她們小姐。
不管是出於什麼想法,現在倆人都這樣了,小姐除了壽王也跟不得旁人了。
哪知過了一會兒,對方確實不想哄了,而是抽風的要把虞姣抱回去哄,嚇得柳媽媽當時就跪了,她這跪可是真跪,要是真讓壽王將人帶走,別說她的腦袋如何,虞姣的名譽可是半點都不用留了。
好在壽王還是明事理的,聽了她的話不主張走了,那位爺直接脫了靴子,陪虞姣躺下了!!!
足足躺到將近丑時,她們家這位大小姐才嫌熱般的鬆開了手……
想到壽王殿下臨走時的叮囑,柳媽媽發現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小看她們家小姐了,見了三次面就把壽王迷成這副模樣,這手段哪還用自己扶持?和小姐比起來,自己那兩下子簡直弱爆了!
不說倍受打擊的柳媽媽暗中怎麼痛並快樂著,單說我們的壽王殿下,想到昨晚小姑娘對自己的依賴,他從早上起來心情就好的不得了,他發現比起空間中的偷偷摸摸,他更喜歡現在這樣,唯一的遺憾還是不夠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