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一聽這話覺得有理,剛才光顧生氣忘了這茬了,想到老三與景孝帝的如意算盤,他眼底划過一道幽暗,或許,他應該再做些旁的打算。
香柏睡前喝多了水,半夜起來上茅廁,沒想到遠遠就見柳媽媽在茅廁前來回晃悠,看的她驚訝極了:「媽媽?您這是做什麼?」
柳媽媽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聽到此話臉不紅氣不喘的道:「別提了,晚上著了點涼,一個勁的想往茅廁跑,我見小姐睡的熟怕吵醒小姐,索性在這再等等。」
香柏不疑有他,擔心的上前道:「大冷的天這哪成啊?再說這毛病也不能硬挺啊?對了媽媽,小姐有個偏方,治這毛病特別管用,您老等著,我這就給您做偏方去。」
見這丫頭說風就是雨轉身就往灶房跑,柳媽媽好笑的搖了搖頭,心裡倒是暖的很,宮中數載見慣了人情冷暖,與之相比,這小小的梅園真好似淨土一般。
心裡想著,她邁步跟了過去,想看看自家小姐的『偏方』到底是怎麼做的。
「噗——」一口噴出的柳媽媽,咳嗽了半晌,才喘過氣來看向香柏,「這是什麼東西?」
若不是相處了數月,了解對方的脾氣秉性,她都要以為這丫頭是想暗害自己,這碗咸到發苦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鹽鹼水啊,前兩年老夫人下令封了咱梅園的門,無藥可醫的情況下,小姐就是喝了這個才好的。」說罷,這丫頭還特熱情的把碗往上舉了舉,真心勸道,「柳媽媽,您別看這水難喝,可偏方治大病,小姐當時半宿跑了十多次恭桶,最後狠心灌了三大碗鹽鹼水,第二天早上立馬就好了,小姐說了,這個要大口喝,一口氣灌下去就沒那麼難喝了,快喝。」
看著端至鼻前的一大碗鹽鹼水,柳媽媽終於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強忍著嘔吐的感覺,柳媽媽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偷眼一看,發現屋內除了自家小姐再無旁人,這才放心的開門走了進來。
「小姐,王爺走了?」
「走了。」說著話,虞姣鬆開捂住豆豆的手,見小傢伙不叫了才把它放在地上。
這小傢伙對楚煜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親,見他來了就圍著楚煜轉見對方走了竟然扒著牆想和對方走?這要是不捂住嘴,楚煜的行蹤就全露餡了。
不知主人心底的埋怨,豆豆看了眼緊閉的窗戶,垂頭耷腦的回到自己的小窩,話說前幾次那個跳窗子的大傢伙,每次走都會帶著自己去吃好吃噠,今天他竟然自己走了?不帶豆豆?嗚嗚,豆豆不開心,豆豆心裡苦。
看得出,小傢伙意見頗大,無奈這年頭連人權都沒有就更別說狗權了,所以它的這點委屈只能自己承受了。
「小姐,王爺可想好這事怎麼做了?」感覺嘴裡還是苦的發澀,柳媽媽倒了杯水遞至虞姣面前,自己喝了一碗就這麼難受,小姐當初可是喝了三碗,怎麼想都讓人心裡疼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