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另一邊的虞之潤,當兄長的還不知道自家寶貝妹妹給了王府的管事一記下馬威,知道姣姣暫時過的不錯,他收拾好心情準備去看個樂呵。
那說什麼樂呵?自然是六公主與北胡太子的大婚,話說當初六公主連哭帶鬧尋死覓活,就在景孝帝有些心軟之時,又被湊巧趕上的楚煜上了個眼藥,以至於被看管至今,明日就是她與北胡太子的大婚,虞之潤這個肇事者哪能不去瞧瞧?
小心眼的虞二少想的好,敢害我家姣姣性命?本少爺必讓你悔恨終身!
六公主悔不悔恨不知道,四王爺卻是腸子都悔青了,原因很簡單,北胡太子出事了!
四王爺對這難得的差事是真的很看重,當日虞之潤前腳離開,他後腳就去禮部熟悉事物,不到兩天的時間愣是把所有的程序都背的滾瓜爛熟。
大婚當天,他天未亮就起身,隨著不情不願滿臉鬱氣的北胡太子迎親、拜堂、酬謝親朋,可以說他今兒個臉上的笑容比自己大婚那天還要多,自打記事起就從來沒這麼喜慶。
就在他緊繃了一天的心,終於把新郎送入洞房,自覺圓滿成功的時候,新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殺人啦——」
楚燕的腦子嗡的一聲,他二話沒說快速跑向新房,進屋一看,沒有想像中的血腥場景,唯有北胡太子口吐鮮血,一臉猙獰的指著滿臉驚慌的六公主。
「這是怎麼回事?」楚燕上前扶住北胡太子,怒聲質問被指著的六公主。
六公主言語支吾,似乎不知該怎麼解釋,她一旁的貼身宮女卻是跪倒在地,哭著道:「四王爺,不是公主的錯,公主什麼都不知道,是奴婢心疼公主,心疼主子才給太子下了藥。」
「下藥?」楚燕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六公主,而後恍然清醒,朝著外面大喊道:「快去給本王傳太醫!快!」
北胡一家老少都被老六給閹了,這北胡的獨苗要是死了,他哪來的血脈讓人家傳承?
不多時,早已在公主府等候的幾名太醫匆匆而來,沒辦法,今兒個的新郎身份特殊,未免有人意圖不軌,禮部都做了N手準備,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防的了外人防不了內鬼,好好的新郎在新房被害了?
當虞之潤收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正看到楚燕大發雷霆,親手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宮女抽的皮開肉綻,看了眼左右,發現除了四王爺的幾名跟隨並無外人,他才皺著眉上前道:「王爺,這是怎麼了?」
惡狠狠扔下手中布滿倒刺的皮鞭,楚燕喘著粗氣猙獰道:「這賤人不知聽了誰的指使,竟然敢往北胡太子的酒里下藥,如今北胡太子危在旦夕,怕是不行了。」
按理說,如今的楚燕就該儘快去皇宮稟報景孝帝,可是他不敢,父皇一向不喜自己,難得虞之潤給他謀了個差事卻被辦砸了,他不只是沒有臉面見父皇,他更怕父皇勃然大怒從今後徹底厭棄了自己,所以他誰都沒敢找,單單將虞之潤找了來,就是想讓對方幫自己想想辦法。
別看虞之潤官不大,二人相交也並不多,可對方能給自己謀來這個差事,足以蓋過他身邊所有的廢物。
虞之潤聽到楚燕的話,不由皺緊了眉頭,他現在擔心的已經不是楚燕如何,他擔心的是萬一北胡太子死了,北胡一怒之下破罐子破摔,投靠了赤國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