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個想法,他對虞姣的做法並沒什麼不滿,反而有些心疼。
可他的這些想法虞姣不知道,別說在這個天地君親的大環境裡,就是在現代那個開放時代,不孝也被視為大逆不道,為了挽回自己的美好形象,她上了馬車先謹慎的觀察楚煜的神情,見對方表情自然,完全沒有被下毒事件影響,這才依偎在對方的臂膀上,悶聲道:「以前我一直希望他能多看我一眼,能和顏悅色的對我說說話,沒想到我一直等到了今天,他要說的話,我也不想再聽了。」
聽到她話語裡的顫音,楚煜心疼的將人摟緊懷裡,還沒等說些安慰之語,便聽懷裡的人道:「我不需要那些虛假的親情,我有王爺就夠了。」
唔?正心疼的某人眼睛一亮,壓了壓想要上翹的唇角,溫聲道:「姣姣所言極是,你已出了虞家的大門,今後就是本王的人,虞家的人你喜歡就見見不喜歡就不見,無需為他們傷心難過。」
「我沒難過。」吸了吸鼻子,小丫頭滿臉不好意思的道,「我就是隨便說說。」
「好好好,隨便說說。」愛憐的親了親小丫頭光潔的額頭,楚煜善解人意的改變話題道,「今兒個在宮裡怎麼樣,可有人欺負你?」
聽到此話,虞姣當即破涕而笑,看的楚煜莫名其妙,不明白這有什麼可樂的?
「我不是笑王爺,我是想起王爺去年受傷的時候,當時您昏迷不醒,醒來後第一句話,也是問我這個。」不得不說,有個男人見面就關心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暖心。
聽虞姣此言楚煜腦中也憶起當時的場景,當時的他孤零零躺在山坳之下,滿心不甘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不想睜開眼便看到滿眼關切的姣姣,當時的姣姣髮髻凌亂,面上還帶著點點劃痕,著裝更是散亂,可那卻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容顏。
輕撫了撫女孩臉頰曾經受傷的地方,壽王殿下眼裡含著柔情:「當時本王就曾暗下決心,從今以後,凡是欺辱姣姣之人,本王必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他的女孩,絕對不容別人來欺辱,任何人都不行。
虞姣心裡的溫情頓時散了個乾淨,這時候不是應該甜甜蜜蜜互訴衷腸嗎?這麼殺氣騰騰是鬧哪樣?
甜言蜜語雖然另類的點,二人倒也一路溫馨的回到府里,見馬車進了府門,不等楚煜出言,虞姣便笑著道:「我先回房換件衣服,再讓灶房做些可口的小菜,王爺忙完了回來陪我一起用些。」
楚煜每年都要參加幾次皇宮宴會,每次都是灌了一肚子的酒回來,以往回來後邵安也會安排人給他準備些吃食,但那個感覺可比這差遠了,知道這丫頭是惦著自己沒吃什麼東西,他笑著應了一聲,便直挑簾櫳下了馬車,吩咐兩旁人道:「用馬車將夫人送回凝香閣內。」
這丫頭拖著不適的身子拘謹一上午,楚煜實在是捨不得她再多走這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