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桌面上多出的兩滴水印,楚煜無奈的起身上前,將人抱坐在腿上心疼道:「又在瞎想什麼?不過是兩個妾氏,哪值當你為她們費心?」
虞姣聽到這話更想哭:「我也是妾氏……」
楚煜啞然,而後他哭笑不得的道:「你與她們怎麼會一樣?你當所有的妾氏都會讓本王費盡心機、十里紅妝的迎進王府?你當所有妾氏都如你這般,一不開心就跟本王使小性子哭鼻子?」略帶薄繭的手指抹去了虞姣臉上的淚痕,楚煜心疼的親了親道,「不哭了,不過是兩個可有可無的女人,怎麼都比不過你去。」
是比不過你去,而不是像瑤妃娘娘賜下的那兩個扔到距離最遠的偏院。
聽出這兩者間的差異,虞姣握緊雙拳,修剪圓潤的指甲恨不得戳進掌心裡,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鬧,否則就是不懂事不識大體,只能等著遭人厭棄,而被厭棄的代價,她承受不起。
心中難受的她緊緊抱著楚煜的脖頸,深吸著對方身上最熟悉的氣息,她想把這個味道深深的記在腦海里,因為過了今天再投入這個懷抱,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覺得噁心。
見這丫頭像個孩子似的緊抱著自己不放手,楚煜滿臉無奈的輕拍著對方的脊背,實則心裡甜到不行,他就喜歡小丫頭這般纏著他,霸著他,滿心滿眼都瞅著他。
抱著小丫頭溫存了一會兒,他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本王還曾經說要帶你去山上看茶花,如今茶花花期已過,不如去法華寺進個香吧。」
「法華寺?」以為楚煜說這些是為了哄她開心,虞姣強笑著收斂了面上的黯然之色,附和道,「我記得二哥科舉前就曾隨母親去法華寺進香,當時我還繡了卷……」
說到一半她才想起來,自己當時繡的那捲經文如今在楚煜的空間裡掛著呢,最開始是膽子小沒敢問,後來習以為常乾脆就忘了問,如今她才想起來,自己的經文怎麼跑到楚煜的手裡?
「王爺,您空間掛著的那捲經文,怎麼像是我當初繡的那副?」
楚煜聽了後臉不紅氣不喘,很是認真的疑惑道:「哦?原來姣姣與本王這麼有緣?當初本王正在林中靜坐,不知誰朝著林中丟入了那副經文,本王見那經文字體清秀,繡工也頗為不錯,覺得棄之可惜就拿回王府掛到了空間之內,沒想到那經卷竟出自姣姣之手?」
虞之潤要是聽到這話非得吐他一臉不可,當初朝他要他不給,如今這裝模作樣的給誰看?還沒想到?我呸!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問題是虞姣不知道,她聽楚煜這麼說,心中對虞夫人的做法已明白了七八分,不過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二哥也早已位列人臣,實在犯不上與她們置氣,倒是楚煜的話,說的她先喜後澀眼中陣陣發酸——
原來那時候他們就曾經有過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