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和念夏掰扯掰扯,可這些小心思還不能對旁人說,至少暫時不能對念夏說,沒轍的她只能眼一瞪,虎著臉道:「有時間碎嘴,是不是吩咐你的事都做完了?一會兒給夫人送完了東西我就去檢查,若要我發現哪做的不好……」
見對方惱羞成怒,念夏縮了縮脖子,忙求饒道:「香柏姐我錯了,您別生氣,我這就去幹活!」
看著念夏溜掉的背影,香柏氣呼呼的跺了跺腳,低頭看看盤子裡的果子少兩個不對稱,有心再去拿兩個補上,結果一轉身,就看到那位已經走了的陸侍衛,正一臉難言的站在不遠處望著她。
香柏……香柏能怎麼樣?既不能上前問你聽沒聽著我們倆對話,也不能主動解釋說那丫頭想的多,她只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硬著頭皮路過陸凡去灶房取果子。
看著香柏那被狼攆了一樣的背影,這回輪到陸凡撓頭了。
他本來也沒多想,就像他和王爺說的那樣,夫人慈善,有好東西會想著身邊人,平日裡在吃穿上對他們也頗為照顧,所以一開始香柏以夫人的名義給他塞東西,他是真沒多想,以至於時間長了也習慣了,他是今天,不對,應該是剛才,是剛才聽到兩個姑娘的對話他才知道,原來香柏總給他塞吃的,不是夫人的意思,而是她對他有意思?
別問他是怎麼確定的,沒見香柏姑娘臉都紅了?臉紅了又沒反駁,這明顯就是害羞了。
自以為確定了香柏的心意,陸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樣不好,都是給主子辦事,本來挺正經的,結果弄的好像私相授受一樣,不過換個角度想,他如今已經不是暗衛了,也就是說他可以娶媳婦生孩子了,這媳婦娶誰不是娶?若是娶了香柏姑娘,成親後他們兩口子一起效忠夫人,這也算是婦唱夫隨吧?
更主要的是,今兒個他才發現,香柏姑娘臉紅起來,還真是挺好看的……
這位游神一般飄進了正廳,直看到屋子裡的虞姣,才快速整頓心情。
「夫人。」陸凡上前一步對著虞姣施了一禮,而後低聲道,「剛傳來消息,說咱們王爺在大殿上與戶部幾位大人打起來了。」
和戶部打起來了?
虞姣大驚,第一個念頭就是:「王爺沒受傷吧?」
陸凡臉頰抽了抽,哭笑不得道:「夫人放心,王爺沒事,戶部都是文弱之輩,哪是咱們王爺的對手?」
沒好意思說的是,戶部還不想死,除了主子這皇子皇孫,又是馬上要上戰場,皇上怎麼都不能處罰的主,誰敢在金鑾寶殿上和人打架?活膩味了吧?
所以說所謂的打架,就是楚煜一人打,旁人在身邊拉架。
虞姣純屬是關心則亂,冷靜下來也覺得這事有異,畢竟她家楚煜不是莽撞之人,能在金殿上打人,怕是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