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還是那一句輕飄飄的不知道。
眾人開始就這兩次出題交頭接耳,越是這種時候,大家越不敢過於大聲,場面靜得落針可聞。
而吳咎再贏一題,心中火氣卻上漲三分,面色冰寒。
他強忍怒意再出一題,「巨……」
「不知道。」
……
站在吳羽子旁邊的蘇木和紀明悟相視一眼,都看懂了對方眼裡的無奈。
趙廓撐著下巴,低聲嘟囔:「老先生是在耍人玩啊!」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這樣死一般沉寂的氛圍中,就如雷聲一般劈下。
眾人看吳咎的眼神有同情、有置身事外,也有看戲的,還有餘順這種小心翼翼觀察吳咎的。
「你這是在消遣老夫!!」
吳咎沉不住氣了,怒氣如火藥一般炸在心裡,他顧不上自己苦心專營的形象,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吳羽子的鼻子,目眥欲裂。
「贏了還不高興,不知好歹!」
「啪!」
吳羽子僅僅是一拍扶手,一股強大氣就勁直衝吳咎而去,頓時將他掀翻在地。
「啊!不要!」
吳咎慘叫一聲,屁股狠狠砸在地上,雙腿戰慄,面露驚懼,求生的意志讓他十分狼狽地往後爬去。
「怎麼這樣?」
「啪一下就給嚇破膽了?」
「這也太……」
吳羽子的氣勁控制得很好,全場只針對吳咎一人,眾人只覺得一股清風吹過後吳咎就嚇得魂不附體了。
就連余順這些人都覺得有些丟臉,不知道今天的夫子怎麼了?
可吳咎卻覺得剛才那一瞬間有座無形的山向他崩來,一時間亂石滾滾。有的砸斷了他的骨頭,有的扎破了他的腦袋,將他砸成一灘爛泥,硬生生壓在那無形山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夫子。」
「夫子,夫子!!」
余順他們連忙去拉吳咎,見人神志不清,就俯在他耳邊大喊。
吳咎這才恢復一些神志,發現方才那一幕只是他的幻覺。
他抹了把額頭虛汗,驚魂未定地掃視全場,看見了那些不屑、嫌棄的眼神,就連一些好友和學生都面露難堪,這讓他心中怒氣衝天。
可當對上吳羽子那戲謔的眼神時,他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不敢直視。身上的骨頭都在疼,不禁質疑剛剛那座大山是不是幻覺。
「呵,到我出題了。」
毫無疑問,吳羽子出的三個題都與修真沾邊,吳咎只能接二連三的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