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回頭看了眼昏倒的曲富,不欲與活人產生過多糾葛的他,頓時化作一陣青煙消失在原地。
獨留一群人面面相覷,就是趕來的供奉們也是聽得一頭霧水,不過見對方消失之後竟然不留一絲痕跡和氣息,頓時神情嚴肅起來。
這些供奉剛來就匆匆離開,只有一些人留下善後。
皇宮裡。
袁堯正不知所措地跪在袁秦柏的面前,他時不時抬頭瞄自己的父親,一動都不敢動。
縱使外面時不時傳來的聲音讓他很抓心撓肝,恨不得跑出去看看,但是現在不行,他不敢。
袁秦柏端坐在皇位之上,十分悠閒地翻看著手裡的書籍,無論外面有什麼動靜他都不動如山,好像他只是一個單純的書痴,兩耳不聞窗外事。
但是他身上的帝王之氣卻是顯露無疑,給袁堯極大壓迫感,他跪在底下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直到有供奉進來,袁秦柏這才放下手裡的書,平靜地看著袁堯,像尋常人家的父親一樣問道:「你是何時拿到尋蹤盤的?」
「上次與老祖見面,老祖送給我的見面禮。」袁堯老實交代。
袁秦柏對此並沒有情緒變化,只是冷冷問:「老祖送的東西被你弄破了,你當如何?」
「我會去給老祖請罪。」
袁堯重重地將頭磕在地上,欲哭無淚。
袁盅自上次從天山回來之後就再次進入帝冢沉睡,以他的能耐根本不可能喚醒老祖,還讓對方原諒自己。
一想到自己千方百計把老祖宗弄醒,就是為了告訴對方自己摔破了寶貝,要祈求原諒。袁堯想,如果自己是老祖,定然會弄死這個打擾自己睡覺的傢伙。
可是如果不喚醒老祖宗,那他就只能一直守在帝冢,等待老祖睡醒了。
袁秦柏滿意地揮揮手,袁堯就哭喪著臉離開。
直到這時大供奉才開口道:「對方聲稱自己是土地神,來去無蹤,沒有氣息可以追尋,不過猜測他所能活動的範圍很小,應當不足為懼。」
袁秦柏穿著華服從龍椅上起身,一步一步從台階上下來,直到來到大供奉面前才停住腳步,漫不經心地問:「聽說對方是奉命守護蒼生?」
帝王威壓將大供奉壓得額頭上冷汗直冒,他的腰壓得更彎了,「是。」
「奉誰的命?」
「這……不知。」
大供奉額頭的細汗變成了豆大的汗水從眼角低落,不小心流入眼睛之後,他卻強忍辣意不敢擦。
「不過那人似乎並不在此地,眾人只聽見了令牌中傳來的聲音。」
對此袁秦柏並沒有說話,只是威壓無形之中又強大了一些,直到大供奉快受不住了,袁秦柏才轉身回到龍椅面前。
大供奉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袁秦柏的聲音從頭頂輕飄飄地飄過。
「大祈的百姓什麼時候,需要一個不人不鬼的來東西守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