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動手吧!」田敬一條獨臂也站直了腰板。
史肇等人也不裝了,在心裡將那些人拿出去的東西衡量一下後,覺得幹這一票不虧。
搶過來全丟火里融了,融出來品質肯定要比手中的劍要好。
蚊子再小也是肉,何況面前的可不止是蚊子,那是真的肉。
「嘖~原來是藏著呢。」
星羅聖地的人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但好在他們人雖然少一點,但是田敬等人身上的傷可是貨真價實的,雖然與預期有一點出入,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
畢竟修行本就是逆水行舟。
只是這些人沒想到,史肇這些人動起手來竟然不管不顧的。
不是都說越老越怕死嗎?為什麼這些人身體會有一股年輕人的莽衝勁?
他們身上的傷是真的,而且有幾個還傷得不輕,但是那以一換一的舉動也是真的。
……
半個時辰後。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幾位長老樂滋滋地分著那雪白的療傷丹,一口一個當糖吃。
吃完後等身上的血不流了,就開始細數戰利品。
「殺人放火金腰帶真不是虛名,這種事感覺以後能多干,出來一趟比在聖地里當長老掙得多!」
「還多干?這次幹完就躲著點吧,今天是咱們來得突然,打的是出其不意。不僅他們有顧忌,就連咱們自己都沒想到,等那些人反應過來,估計會在全混元界追殺我們!」
「大長老說得有理,沒有前輩照拂,咱們也沒這個心思,今後還是躲著點,被逮著了可別像他們一樣!」
二長老說的就是那幾個半路打劫的傢伙,他們被扒光了衣服正掩面而逃呢。
就在史肇他們歡歡喜喜揣著鼓囊的儲物袋往回走時,道一聖地內,諸位太上長老閉關的地方卻是氣氛凝重。
幾位太上長老將天機長老圍在中間,為他穩住那正在蠶食他身體和壽命是傷勢後,密室里就是一片死寂。
天機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讓他本就沒什麼精氣神的臉看著更加死氣沉沉,但還是強打精神,「我有些事想問。」
「何事?」
雖說活了一把年紀,也見慣了生死,但認識多年的師兄弟意義終究是不一樣的,見天機這個樣子,眾人都還以為他要交代後事,一個個都不忍直視。
「你們說的那位前輩,是什麼樣的?」
「就問這個?」
「嗯,那孩子的一縷生機是我算出來的,但是我卻無法看透,我不止一次想算出來,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被反噬,被侵蝕。」
天機長老語氣中帶著不甘,似乎下一秒便會死不瞑目。
大太上見狀嘆息一聲,「那位前輩溫和有禮,與想像中不同,青衣大袖長袍,雙目不好,常拿竹竿探路。至於面容……那不是我等有資格形容的,也無人能形容出來,但你若是遇見他,必定能一眼認出他就是那位前輩。」
天機聞言,神情落寞,「能親眼見一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