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年紀他們自然不能是今年的狀元,那能出現在這裡的,想來就是大儒了。
但是聽說大儒輕易不會出來閒逛,多數時候都在自己院中與其他大儒探討文道,引文氣入體尋求更高的成就。
紀明悟心中疑惑,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看那樣子還是沖自己來的。
懷著疑問,紀明悟走到幾位大儒面前,正要拱手作揖,但安從郡卻快他一步,率先拱手道:「安從郡,拜見師兄。」
紀明悟:……
他是聽說過安從郡的,但是卻不知這師兄是什麼意思,拱手問道:「敢問安大儒這話從何說起?」
安從郡收回手笑呵呵道:「師兄請看。」
他將腰間木牌取下遞給紀明悟,紀明悟一眼就已經認了出來,但是直到接來仔細看過之後才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安從郡。
「你……見過先生?」
木牌是真的,與自己的對比一番後發現上面的東西完全一模一樣。
這倒是讓紀明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安從郡了,大儒是尊稱,師兄也是尊稱,這麼一叫就顯得亂套了。
見紀明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說明陸風並沒有同他提過,安從郡還有些失落,不過還是將自己與陸風在何處遇見,又如何拜師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得紀明悟大感意外,意外陸風竟然給自己找了這樣一個師弟,按年紀對方都可以當自己的爺爺了。
以前,平生雖然是鬼,做鬼的時間比自己活著的時間還要長,但是容貌上他還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心態也是如此。
所以自己這個師兄也做得心安理得,但是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大儒師弟,紀明悟看著著實適應不來。
他小心地看著安從郡身邊的幾位大儒,深吸一口氣後問:「幾位大儒……」
易水寒他們捋著鬍鬚笑了笑,指著安從郡道:「我們沒有那個福緣,無幸拜入先生門下,只有他抓住了這次機遇。」
聞言,紀明悟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只是一個人的話也不是那麼難接受,只是這稱呼……
安從郡是活了多年的老人精了,一眼就看出紀明悟的難處。
「文名是空洞的,只能排其次,親緣在眼前,當排首位。所以師兄在先,大儒在後,師兄叫我名字亦可,叫我師弟亦可。」
聞言,紀明悟也不再糾結,將木牌還給安從郡,笑著說一句,「那便是師弟了。」
安從郡無需行大禮,但是面對其他幾位大儒,該行的禮還是不能少。
「後學末生紀明悟,見過幾位大儒。」
易水寒他們和藹地點頭回應,關切道:「果然是天之驕子,對這次魁首有幾分把握?」
「這話豈能在這裡說,」安從郡連忙阻止,「找個院子,咱們坐下再談。」
這裡離紀明悟住的地方不遠,幾人便決定去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