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紅腫得明顯,袁灼看著,懊惱地皺起眉。
爹的,沒經驗了不起啊袁灼?做事沒輕沒重的,呸!罰你禁慾一個月!
內心惡狠狠罵自己,袁灼心裡酸脹脹的,「疼嗎?」
梁淮波不自在地耳後通紅,惱怒地想懟人,一低頭看到袁灼眼裡真心實意的心疼,又卡住了聲音。
好怪,怪得他起雞皮疙瘩。
袁灼果然是個混蛋。
「一點小傷。」梁淮波乾巴巴罵他,「有時間在這傷春悲秋,能不能快點把藥給我。」
袁灼一聽立馬翻起藥箱,在幾個藥膏中仔細對比出對症的藥膏,擰開作勢開擠。
「給我。」梁淮波去搶。
袁灼一把躲過,「別動,你這自己上藥不方便。我給你抹。」
他抹?梁淮波腦海里翻騰起畫面,立馬道,「不行。」他質疑道,「你是不是別有居心?」
袁灼真沒有。
因為他的放縱,導致梁總白受罪,袁灼早就後悔死了。現在他心裡除了心疼自責之外,比和尚都心如止水,一點世俗欲望都沒有。
真奇怪,他不是見色起意、jing蟲上腦嗎?
靠,好不容易想開,打算拋開蘇青這個絆腳石,先把梁總的人弄到手。現在咋又開始瞻前顧後了!
他就不能徹底享受一把原始的衝動?
心裡開嚎,袁灼實際卻根本沒有直接開乾的心情。他再次躲過梁總的手,把藥膏抹開,保證道,「絕對沒有其他想法。我今天要是衝動了,你就罰我禁慾一個月!」
眼神一動,梁總心思電轉,一個月?
梁總心動了。
經過昨晚過度的刺激,他深覺這事不是好的。要是一個月都能擺脫袁灼,他不知該有多。
梁總悄悄挪近了點,「說到做到。」
袁灼肯定地點頭,看梁總不再抗拒,把藥膏輕柔地抹到傷處,邊抹還邊問,「疼嗎?」
「不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梁淮波的聲音難得柔和,在他的配合下,袁灼細緻的抹好藥,左看右看,終於暫且放下心。
「好了,記得別沾水。這兩天穿寬鬆點的褲子……」一抬頭,梁總襯衫扣子超經意解了一半,他熱愛已久的部位離他鼻尖只有兩指距離。
袁灼當即語塞,無奈地捂住腦門,「梁總,不興釣魚執法!」
梁淮波慢條斯理扣回扣子,遺憾地「哦」了一聲。
一個月,可惜了。
袁灼頓時眼神幽怨。
第十二章 廚神
解決完放縱的後遺症,梁淮波打算趕人。
但還沒等他說出口,袁灼殷勤地要給他套褲子,並且振振有詞,「梁總,昨晚的事情我很後悔,一時衝動不懂節制。但我現在醒悟了,我一定要彌補我的過錯。」
梁淮波一看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他踢開袁灼沒界限感的手,把褲子奪回來放在一邊,拎起本來放棄的襯衫夾,慢條斯理穿戴起來。
袁灼心火上涌,焦灼地移開眼,沒一會兒又忍不住挪回來,馬上又被燙了似的閉上眼睛。
然而聲音在閉眼之後更加清晰,窸窸窣窣搞得他渾身火熱,內心小人一邊激動一邊扇自己,水深火熱地幸福著。
等到聲音終於消失,不等他心情平復,頭就被不輕不重拍了一下。
梁淮波的臉出現在眼前,無語地看著他,好像在說:現在裝起來了?
袁灼苦笑,摸了摸鼻子,「我說真的。你那裡還傷著呢,我也沒那麼禽獸。」
梁淮波不置可否,顯然不信。
但袁灼心裡真的下定決心了,他要禁慾……一周。
一個月?什麼一個月?到底誰想要他的命?!
袁灼拒不承認,悄悄改了刑期。
「你要說什麼?」梁淮波睨了他一眼,穿戴整齊之後,那種冷淡傲慢勁兒又回到他身上,明明沒有表情,卻讓人自慚形穢。
袁灼身上還是昨天那套。梁淮波沒給他拿睡衣,家裡的管家傭人也不敢擅自動他的東西。看著他的衣著,梁淮波回過味兒來,「不,你為什麼還在?」
袁灼低笑了聲,又大逆不道覺得梁總可愛。要是他再禽獸點,今早他就又被他吃干抹淨了,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昨天太晚了,我當然只能留下。」
「你還可以連夜離開。」他頭髮沒像往常那樣梳攏上去,碎發散亂地搭在額前,讓他看起來小了好幾歲,年輕又具青春氣。但額頭輕微的癢意他並不習慣,想快點下樓要雇來的傭人把頭髮攏上去,些微不耐道,「你現在走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