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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盡蕪看著她紅潤的臉頰,很想伸手摸一摸,又反應過來他的手指太冰,恐會冷傷了她柔嫩的臉頰。

他眼中笑意點點:「好。」

葉清圓蹲在樹下,將白雪又滾成一個小點的球,按在了雪人的身體上。

「說起來,我特別小的時候看過一場戲,叫做《雪孩子》。」

她的手心托在雪人圓潤的臉頰,用很溫柔的聲音說道:「故事發生在冰天雪地的冬季,小兔子的媽媽有事外出,為了不讓小兔子感到寂寞,就堆了雪孩子陪她。」

「雪孩子特別可愛,小兔子在樹洞裡睡覺的時候,它會自己出去玩耍的。可是當它走近樹洞的時候,卻見那裡燃起了大火。」

「小兔子還在熟睡。雪孩子為了拯救她,縱身躍入火海之中。」葉清圓的唇邊露出一抹悲傷的笑容,「它的身上開始滴水,我那時候還小,傻傻地以為它在哭或者在流汗,後來才知道是高溫讓它開始融化。」

她將兩顆龍眼按在雪人的臉上,烏黑髮亮的眼珠。

謝盡蕪看著她:「後來呢?」

「雪孩子為了救小兔子,融化成一灘潔淨的水。再然後,就變成了水汽。」

這個故事其實很感人,可是她講得一點都不動聽,平鋪直敘。葉清圓的手指摸了摸雪人的臉蛋,未免有些挫敗感。

也不知謝盡蕪能否領會這個經典故事的動人之處。

謝盡蕪卻聽得很認真,問道:「它消失了嗎?」

「沒有呀,只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而已。它變成了天上的雲,變成了山澗的霧,或許到明年冬天,還會變成雪,重新回到小兔子的身邊。」

話雖如此,當年看完這部電影之後,她就再也不想堆這麼大的雪人了,只堆那種巴掌大的小雪人,謹慎而珍重地放進冰箱,每晚都要確認它無虞,才肯回房睡覺。

葉清圓從廚房裡挑出一隻扁扁的竹筐,扣在雪人的腦袋上:「又開始下雪了,雪人也要戴帽子啦。」

謝盡蕪在她清脆的笑聲中茫茫想道:失去的,總是會以另一種形式回來。

他的目光落在雪人圓胖的身軀,細雪很快又覆蓋了一層,亮瑩瑩的閃著碎光。

她呼出的白霧在眼前交織,宛如一縷淡薄的雲。

葉清圓轉過臉來,很溫柔地問:「方才白璟說不知道姑姑、姑父是怎麼認識的,我也有點好奇,可以告訴我嗎?」

謝盡蕪的眼睫顫了顫。

她看出他凝重的心思,知道他方才對父母的思念,卻並不說破。

她笑盈盈地給他講了個雪孩子的故事,告訴他失去的其實並未消散,始終會以別的形式陪伴著他。

她句句不提愛,字字在講愛。

她又話鋒一轉,說她很好奇:白靈宣和謝拱辰究竟怎麼認識的?一定是一段很美好的記憶吧,他可不可以講給她聽。

輕而易舉,就叫他心頭縈繞的陰霾消散。

葉清圓笑意盈盈地看著他,鼻尖被冷風吹得微紅,卻那樣靈動可愛。

謝盡蕪眼睫低垂,拼命忍下了想要吻她的衝動,卻按不住自己瘋狂躁動的心跳。

他閉上眼,神情虔誠有如獻祭。

他像是個心甘情願被她哄騙、由著她攻城略地的昏君,縱然此刻臨死,他也絕不後悔。

「他們相識於一場修真法會。」

-

白靈宣那時還尚未離開渡亡世家,她作為家族中身負眾望的青年子弟,被揪去參加修真界二十年一度的法會。

說是法會,其實不過是聽一群迂腐的老頭講經念道。各世家宗門都不肯暴露實力,所以派來發言的也都是些太極高手。

那次講經的玄衣老道也不知是哪家珍藏多年的老古董,講話尤其冗長枯燥,廢言甚多。白靈宣聽得意識昏沉,乾脆矮身偷溜出門。

——臨到門口時卻走不動了。

她的青色玉帶竟繞在了一個白衣劍修的劍穗,咣當一聲扯倒了人家的劍。

滿室的目光霎時都被此處吸引,連那老道的聲音都頓住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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