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聯邦議會也……
傅言突然正色地看著眼前的青年,輕輕一笑,「你說的沒錯。」
「那當然!為了聯邦的榮耀!」被人認可,鄒明自豪地挺了挺胸膛,「我可是薔薇軍校的學生!以後將會誓死守衛聯邦!」
「嗯。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哪怕重生,傅言也很難第一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態,看鄒明的眼神越發欣慰,說話的語氣難免帶了些哄小孩子的調調,「但現在要坐穩了,我要加速了。」
飛船劇烈傾斜,即是鄒明牢牢抓住安全帶,仍舊被帶的東倒西歪。
「哥,飛船上還有人呢!這不是我們倆的飛船!」失重感讓他眼前眩暈,鄒明大叫。
「沒事,我有分寸。」傅言安撫。
雖然顛簸,但這樣的顛簸幅度,並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飛船內部的材質也都是安全的防護材質。
「那個綠色的小點,是說明有人來救我們了嗎?」鄒明的視線時刻關注著控制台上的屏幕,「但是怎麼只有一個小綠點?能打的過那麼多飛船嗎?」
傅言搖頭,「不敢妄下定論,但是我可以加速,在半個星時後著陸洛達彌爾港口。」
鄒明緊了緊安全帶,咽了咽口水,「沒事,我受的住!沖!」
——
「長官,察覺到不明飛行物。似乎是3810號飛船遭到了襲擊,接收到飛船的求救信號,飛船損傷29%。」
說話的男人身姿高挑,面部輪廓硬朗,是很標準的軍人長相。
此時正向著坐在駕駛室閉目養神的男人匯報。
他上身赤裸,小麥色的皮膚肌理分明,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碼在腹部,如同上帝的雕塑。
只可惜這樣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被零零散散的傷疤覆蓋,胸口更是有著一道長達五厘米的傷疤,斜貫在左胸,還在絲絲縷縷滲著血絲,猙獰又可怖。
身上隱隱還帶著壓迫感,如同地獄的修羅,站得老遠,都能感受到這人身上的殺氣。
男人的腳邊,匍匐著一隻黑豹,油光水滑的皮毛泛著光澤,正懶洋洋地打盹兒。
「長官?」以為男人沒有聽到,那人又小心翼翼喚了一聲。
「聯邦陸地的軍隊,第一軍團幹什麼吃的?我是去當教官又不是去剿匪。」男人,也就是靳年睜開眼,一雙紅色的眸子看上去很駭人,隱隱閃爍著黑色的光澤。
「可是……好像是反聯邦聯盟。」
「是嗎?」靳年挑眉,舌尖抵住上牙膛,拿過一旁的繃帶,隨手在胸口纏了兩圈,隨後穿上作戰服。
「不早說。」似乎怪嗔一般瞪了男人一眼。
葉治一個頭兩個大,「現在說也不晚,不過要不您先歇著,我帶隊過去。」
「不,我要親自去轟了那幫雜碎。」靳年咬牙切齒,戴上手套,扭了扭手腕和脖子。
「你身上的傷……」雖說哨兵體質強,恢復能力也強,但對方的傷口畢竟很深,甚至險些傷及心臟,危及生命,到現在也沒好。
不然也不會被文森特元帥扔到薔薇軍校當教官。
「這可是報仇的好機會,你難道要攔我?」靳年只是淡淡一瞥,葉治就後退了半步,隱隱感受到精神力攻擊,果不其然,在靳年轉身後,自己額頭的一縷金髮飄落空中。
「啊!我的頭髮!」葉治緊緊握住自己的頭髮,痛苦哀嚎。
他家裡大概是混了古地球某個地方的血脈,家族裡脫髮極為嚴重,以至於瘋狂研究生發產品,但是無濟於事。這是基因決定的,挽回不了。
所以葉治十分愛惜他的頭髮,然而自從跟了靳年之後,他就成了老媽子,整日裡愁的頭髮大把大把掉。
現在這一動作無異於在他心口捅刀子。
靳年聽到人的嘶吼,也只是掏了掏耳朵。
「砰——」
靳年熟練地操縱飛艇,離子炮不要錢一樣轟,X319型號的離子炮射程範圍廣,主打一個火力覆蓋,都不用瞄準,大概範圍一估算,只要在範圍內,就能把對方的飛艇轟個稀巴爛。
「woc!」
傅言和鄒明同時爆出一句粗口,好在傅言駕駛技術過硬,不然這炮就得波及到他們身上了。
飛船左側的小紅點在屏幕上瞬間消失了一大半。
「……」
「……滋啦滋啦……駕駛技術不錯,往我身後跑,跑快點。」
頻道里突然出現硬朗低沉的男聲,甚至隱隱帶了點笑意,張揚又傲慢。
傅言聞言皺了皺眉,哪裡來的兵痞?
「怎麼?聽不懂人話嗎?」
「明白。」傅言連結到對方的頻道,「需要右翼掩護。」
「砰——」
話音剛落,就見右邊的小紅點也沒了大半。
「……」
enmmm……行叭。
傅言不再耽擱,手上在操作台上飛速運作,將飛船的速度拉高,往對方身後衝過去。
「滋啦滋啦……」
頻道突然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