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麻痹他的神經,又痛又爽。
麻辣燙沒吃完,汽水倒是快要見底了,桌子邊還有一堆的紙巾。
季西杳吃的飽飽的,抬起頭來嚇了一跳,發現他出了好多汗,還在不停地吃。
「你沒事吧,吃不了就別吃了。」她擔憂地說。
可這話在溫聿耳邊卻變了味,他認為季西杳在挑釁他。
於是嘴硬道:「沒事,我還可以吃。」
「那好吧,你繼續吃,我先去結帳。」
溫聿正欲開口,季西杳卻走遠了。
等她回來,他也吃好了,又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多少錢,我付給你。」
「沒關係,這頓我請你了。」
他沒有欠人錢的習慣,想了一會,又開口道:「那我請你喝東西吧。」
「剛才我都喝一瓶汽水了。」她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實在塞不下任何東西了。
「算了,以後再說吧。」她隨口道,不想再這件事上爭論太久。
還有以後?
這下他更加確定,眼前這個女孩對他絕對有其他想法。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
果然,已經迫不及待想讓他記住她了。
她彎了彎唇,倏爾一笑:「我叫季西杳,五班的。」
季西杳?
他不自覺地念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好啦,我們回去吧。」
還不及多想,季西杳已經率先出去了。
外面陽光很溫暖,曬得人犯起了春困。
兩人走在回圖書館的路上,為了不冷場,她挑起話題。
「我看你拿了好多書,是在預習後面的內容麼?」
「高中的課本我學完了,在做競賽題。」他實話實說。
「學完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
多么小眾的詞彙……
還是她見識短了。
「那你還挺厲害。」
怪不得人家叫火箭班呢。
季西杳沒再找話題,一直到他們到達圖書館。
大概是剛吃飽的原因,她坐在桌子上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直打瞌睡。
和瞌睡蟲鬥爭了會兒,她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將書收好放在一邊,準備趴在桌子上小憩。
臨睡前又看了看溫聿,他像個永動機一樣不知疲倦,還在學。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感到一絲心安。
將本子蓋在臉上,很快便睡著了。
陽光在桌子上跳躍,慢慢轉移到她身上。
倏地,她猛然驚醒,本子也順勢掉在地上。
前面的桌子上已經空無一人。
溫聿不見了。
她看了看時間,快五點了,她睡了這麼久麼?
這時候應逐他們應該也補完了,於是她收拾東西也準備回去了。
季西杳背著書包走在路上,夕陽映照她的影子,地面上倒影出少女的樣子,她的高馬尾也隨之搖曳。
很快又到了周一,季西杳頂著濃重的黑眼圈進了教室。
昨晚上季南沫不知道抽什麼風,又是半夜才回來,還在房間裡大吼大叫,她們的房間挨著,再好的隔音效果也擋不住她的嗓門,所以一直到快天亮才睡著。
剛坐下,石林林就湊上來了。
她「嘶」了一聲,看著她憔悴的樣子,開玩笑地說:「你昨晚去了?」
「別提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她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
這時,英語老師踩著高跟鞋走進教室,她來到講台前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讀書聲漸漸停下,同學們都看向老師。
「咱們班的英語課代表周心雨生病了,需要請假半個月。有哪位同學願意暫替這個職務,幫老師分擔下?」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看向第三排那個位置,果然周心雨沒來。
石林林原來還在事不關己地偷吃薯片,突然想到什麼,趕快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季西杳。
「你快舉手,快舉手啊。」
「什麼啊?」她有點懵,這會腦子都不太清醒。
「當然是英語課代表啊,溫聿和咱們一個老師,而且他也是課代表呢。」
季西杳瞬間清醒,不得不佩服她這驚人的速度,「這你都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