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到地方,便在一家點心鋪子前見了他的馬車。
她遲疑了下,還是上了車。
「你怎麼停這了?」
「閒著無聊,就出來轉了轉。」溫聿抿了口茶,緩緩看向她,「事情辦完了?」
季西杳低著頭,懨懨道:「辦完了。」
「買多了。」
「什麼?」
眼前突然多了盤白玉糕,季西杳愕然看向他,眼裡滿是疑惑。
「怎麼?怕有毒?」
季西杳搖搖頭,「我只是沒想到你還喜歡吃這些。」
「那你以為我的嗜好是什麼,喝人血?吃人肉?」
「沒!」季西杳趕緊接過糕點,沖他討好地笑笑:「我吃我吃,大人給的肯定特別美味。」
溫聿看著她低著頭,一點點咀嚼,乖巧的緊,又開口道:「那我們回宮了。」
她停頓了下,慢慢點點頭。
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讓她作嘔。出來透了口氣,便不想再回去。
季西杳一直在往嘴裡塞著東西,還沒來得及咽下去,臉頰就鼓起來了。
溫聿挑挑眉,有些無奈:「我沒逼你全吃掉,不用逞強。」
「哦。」她又乖乖放下。
「對了,還沒謝大人送我出宮。往後大人有什麼需要我的,儘管來找我。」
溫聿沒吭聲,掀開帘子看了眼外面,今天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天色漸晚,約莫著他們到宮裡也是後半夜了。
他正思考著等會怎麼應付守門的侍衛,耳邊突然響起抽泣聲。
怔了一下,溫聿蹙眉望向縮在一旁的季西杳,她雙手抱著膝蓋,臉埋在臂彎里,身體微微顫抖。
「你在哭?」
季西杳心想你這不是廢話麼,她還能是在笑?
她抬起臉,悶悶道:「大人,你看著我這麼難過的份上,就不能抱抱我麼?」
話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又給自己找台階下:「算了,我自己也能——」
倏地,她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撈起,連人一起被她抱到了腿上。
季西杳睜大眼睛看向他,臉上還掛著淚痕,這種姿勢坐在他腿上,簡直要羞死人了。
溫聿看著她氣急敗壞又滿臉羞紅的樣子,顯得饒有興趣,修長的手指為她將散亂的髮絲撥到耳後,「怎麼,不是你說的要我抱你麼?」
「你……我不是……」她羞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將腦袋埋進他的胸口處,賭氣似的將眼淚全都抹到他身上。
討厭死了,全都討厭死了!
季西杳抓著他的衣服,小聲地哭著。他的胸膛寬大堅實,衣服上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很有安全感。
她好像,真的離不開溫聿了。
不知為何,自從那夜後,她就有些彆扭,不太敢去找他,也不敢想起溫聿。如果不是這次事情太過緊急,她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肯見他呢。
季西杳不敢再抬眼看他,就這麼窩在他懷裡,一直到回了宮中。
宮裡人多眼雜,季西杳不好讓溫聿送她回去。
離琳琅軒還有段距離時,季西杳就讓他把她放下了。
現在已是深夜,應該沒什麼人會見到她,趁這個機會,她走回去就行。
路上一切順利,就當她一顆心終於落定,以為順利到達琳琅軒時,一推開門,便見整個院子燈火通明,裡面站了烏泱泱的一片,皇后娘娘站在正中間,旁邊是幸災樂禍的施嬪。
季西杳心裡咯噔一下,這下糟了。
她被押入了地牢。
因為一直不肯說出自己為何夜不歸宿,就算皇后娘娘想保她也無能為力。
她坐在稻草垛上,雙臂抱著自己取暖。
地牢陰冷潮濕,她只穿了一件素紗衣裙,身子骨又弱,沒待上幾個時辰身子就開始出現不適。
這時,外面傳出聲響,季西杳抬眼看去,竟是施嬪。
她滿臉笑意,靜靜欣賞著季西杳狼狽的樣子。
「你怎麼會來這裡?」她冷冷道。
「當然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啊,妹妹。」她輕笑下,自顧自道:「沒想到吧,昨夜要不是我去請了皇后娘娘過來,還真抓不住你這條漏網之魚呢。」
「是你?」季西杳一直都不明白,施嬪為什麼會對她抱有這麼大的敵意,她明明沒有威脅到她任何的利益。
現在她倒是想通了,有些人天生就見不得別人好。
施嬪又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這是為你好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夜不歸宿是去幹什麼了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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