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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練地從浴室里拿了塊乾淨毛巾出來,把香水集中噴灑在半個巴掌大的面積里,蓋在枕頭上,深吸一口氣,大半張臉貼上去。手伸進松垮的浴袍,滿臉紅暈地慢慢給自己弄。

香水是人工信息素和普通的氣味分子的結合產品,製作時考慮到了沒有第二嗅覺的beta粉絲群體,也很適合現在的方柏嘉。

因為是仿製品,到底和真人不完全一樣,但畢竟是臨時應急,也管不了那麼多。

方柏嘉閉眼半埋在毛巾里,一邊忍耐一邊輕聲喘/息,繼續幻想著夢境裡遺留的畫面,又或是更早以前,在他宿舍的床上,湯晝恆安撫他的那些場景。

搭在臉旁的手抓緊枕頭,浴袍上面很快傳來濕潤。

沉浸式做著手工活時,突然響起的手機來電鈴聲卻打斷了他的進程。

「……嗯?」

緊閉著的眼皮突然一顫,方柏嘉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想要繼續。

然而噪音還是響個不停,讓人想要無視也做不到。

他只得暫停手上的動作,睜開沉甸甸的眼皮,翻了個身,用沒碰過的那隻手拿起電子設備。

看到來電人居然是湯晝恆,方柏嘉詫異了下,想到自己上一秒還在想著對方自我抒發,有種做虧心事被人抓包的尷尬。

他猛地咳嗽一聲,拇指在屏幕上一划,將手機遞到耳邊。

電話接通的比湯晝恆想像要快。

屏幕上顯示出「通話中」的字樣,方柏嘉卻有一會兒沒吭聲,背景音中只能聽見他時輕時沉,不怎麼規律的呼吸聲。

好幾秒後,猶豫的聲線才低低地響起:「餵……?什麼事?」

他語帶壓抑,像是在刻意控制著呼吸。

雖然在接電話前努力地清了嗓子,卻比之前在語音里更沙啞了,嗓音中多了分方柏嘉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晴/欲。

他聽上去很疑惑,被湯晝恆的這通電話打了個措手不及,語調急促中甚至帶了點慌張,仿佛很想讓眼下的通話趕快結束。

湯晝恆沉默了一下,忽然沒有任何前兆與鋪墊地問:「還是之前那家酒店嗎?」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

經過網絡信號的傳播與過濾,略有些失真的嗓音帶上了有顆粒感的噪點,刮搔在耳膜上,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癢意,好像大腦內部的某個區域也被人用刷子稍帶力道地掃過。

顱骨接近後腦勺的地方傳來酥麻,方柏嘉呆了幾秒才意識到湯晝恆剛剛提出了一個問題,注意力卻完全沒放在上面。

對方話音落下的當口,一股微小的電流驟然穿過方柏嘉的脊椎,通過與之相連的神經網絡流向四肢百骸。某個地方不由自主地隨著湯晝恆起伏的語氣而越發支棱起來,甚至還跳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他忍不住重新握住自己,將耳朵貼得離手機更近,迷迷糊糊地反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他邊和湯晝恆說話,手上邊再度動了起來,仿佛做壞事的小偷一樣屏住呼吸,迫不及待想聽到來自對方的回答。

湯晝恆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異樣,過了片刻才輕聲說:「你給Danny哥的消息發到我這邊來了。」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又是一陣電流。

方柏嘉不受控制地悶哼一聲,手指加大握力。

意識到自己似乎暴露出不得了的事情,他咬住下唇,卻又忍不住從鼻間呼出沉悶的熱氣。

對面許久沒有說話,方柏嘉懶得去想是為什麼,變本加厲地滿足自己,聲音也不像剛才那樣收斂。

電話那邊,湯晝恆的呼吸微妙地加快。

方柏嘉突如其來的沉寂,還有他毫無遮攔、斷斷續續的喘/息,似乎都指向一件事。

實在無法忽視這些動靜,對方沒有繼續裝傻下去,問方柏嘉:「你在做什麼?」

方柏嘉似乎打定主意不回復他,一開始沒有說話。

直到湯晝恆突然叫了聲他的名字。

方柏嘉通紅的耳廓禁不住抖了抖,這才道:「……幹嘛啊?」

生理期降低了方柏嘉的羞恥心,讓他有種破罐破摔的態度。

方柏嘉覺得湯晝恆很怪,都是成年人了,他在做什麼難道對方不清楚嗎?問得那麼仔細,好像他講了湯晝恆就能幫他解決一樣。

還不是方柏嘉自己在這兒吭哧吭哧單幹,只能隔著手機對著幻想對象望梅止渴。

湯晝恆看他笑話的吧?

湯晝恆耐心十足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在幹什麼?」

足足五六秒的靜默之後。

像也有點怕他似的,方柏嘉小狗哼哼一樣,不情不願地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眼。

不知道是不是距離手機有點遠,經由壓縮過的信號傳遞過來,就全變成了意味不明的音節。

「……」

湯晝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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