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哈欠,又揉揉眼,發現自己是被湯晝恆從背後攬在懷裡的。
方柏嘉愣了會兒神,翻個身,聽見湯晝恆早上起來格外低沉磁性的嗓音說:「醒了?早。」
「……哥哥早。」方柏嘉含混地應了聲,還是困,調整了個姿勢和湯晝恆面對面地抱著。
人雖然醒了,但也不想立刻起床。方柏嘉又眯了會兒,從枕邊拿起電子設備醒神。
他在手機上翻了翻日曆數日子,叫出了聲:「哥哥——再過一個月就到我們倆的生日了。」
方柏嘉喓部發/力,一個翻身趴了起來,抬頭看向一邊的湯晝恆:「生日那天你想怎麼過?」
被他喊到的湯晝恆雖然醒了片刻,仍有點睡眼惺忪,高挺的鼻樑在一旁床頭燈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聞言,睜眼看了看他:「你想怎麼過?」
這話有點把方柏嘉問住了。
他和湯晝恆的生日就差一天,說來也真是巧。
往年這樣的時候,如果剛好趕在團體活動期,公司大概會各自給他們開個生日直播,然後其他成員過來一起慶祝一下,吃吃蛋糕草/草團魂什麼的。方柏嘉嘴上沒有表示,心裡其實很滿意,因為這是他能和湯晝恆一起光明正大過生日的機會。
去年他們團整年「單飛」,一年中幾乎沒聚起來幾次,生日更不可能和湯晝恆見面,方柏嘉還失落了好一會兒。
今年都在一起了,他肯定不能接著錯過。
剛好兩人的生日離春節也很近,方柏嘉想了想說:「不管怎樣,我都跟你一起過。我已經跟danny哥說了,從過節到生日那幾天都不給我安排活兒。」
湯晝恆聽到這兒,卻沉默一下,也拿起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最後說:「我那幾天有工作,可能不能全天陪你。」
方柏嘉眨了眨眼,卻顯得不意外:「我知道啊,你要拍戲嘛。」
他早就聽說了,湯晝恆現在拍的這部戲戰線很長,估計是要拍到年後。
干他們這行的,錢都賺了,也不能因為要過生日就讓劇組的人都等著自己。
方柏嘉搖頭晃腦地自言自語:「反正我本來就打算休息一段時間。期待你跟我一起去哪兒玩是不可能的了,山不就我,我來就山,誰讓人家就跟定你了呢。」
他低聲嘟囔著,不知道是不是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不好意思了,悄悄用眼睛瞥了湯晝恆一下,見他正笑著看自己,一下扔開手機,又投回這人的懷抱,黏糊糊喊:「老公——」
湯晝恆溫聲應:「怎麼了?」
「沒什麼。」方柏嘉動也不動地說,「就是叫一下。」
確認一下自己有老公的這個事實。
好幾秒的無言。
正當兩人都沉浸在這陣寧靜而溫馨的氛圍中時,臥室門外驟然傳來一陣貓爪子抓撓門板的聲音。
方柏嘉猛地抬起臉來,和湯晝恆對視一眼,再同時看向門口。
他「啊」了一聲,仿佛在幾天沒節/制的享受後才想起家裡還有這幫生物似的,眼睛頓時睜大了:「哥哥,我們……那什麼的時候,它們怎麼辦啊?你的貓該不會餓了三天吧?!」
方柏嘉生怕自己是那個禍害湯晝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妖妃,擔心他到時候一開門,外邊全是一片餓倒的貓咪。
「……」湯晝恆又露出那種看比格的眼神了,有點好笑道,「你覺得可能嗎?它們有餵食器定點投餵的,而且小周也會每天過來幫忙鏟屎……」
方柏嘉又「啊」一下:「他、他來過——」
湯晝恆似乎猜出方柏嘉在想什麼,捏了捏他的臉:「你放心,房間隔音很好。而且他每次也只是到陽台收拾完就走,不會多做別的。」
方柏嘉:「……」
話雖如此,但屋子裡的其餘兩個人都躲在房間裡不出來,對方也不可能猜不到他們在做什麼吧。
好、好羞恥。
湯晝恆話都這麼說了,方柏嘉還是決定親自出去看看。
他拖著腰酸背疼的身軀走去開門,才打開一條縫,一隻毛毛蟲形狀的東西立刻見縫插針地鑽了進來。
「哎,你別進來啊。」方柏嘉被嚇一跳,臉立刻紅了。
他和湯晝恆在房間裡*了好幾天,哪怕開了通風還是有一股淡淡的味兒,房間的垃圾桶里也有不少有礙觀瞻的東西,要是被貓扒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