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母女二人俱是一默。
有痕始終在他人的肯定與母親的否定之間矛盾掙扎,仿佛總是才見一絲陽光,便被兜頭一盆冷水澆得透心涼。
當她終於學會不再期待母親對她的認同,母親這聲遲來的誇獎,就像是小時候過年祖母買給皓皓的紅寶石奶油小方,皓皓年夜飯吃得太撐太飽,再吃不下一塊蛋糕,次日祖母把奶油小方給她,可她對著那塊隔夜蛋糕,一點食慾也無一樣。
既不興奮,也不感動。
安欣則是想起女兒高考前,因為她試圖左右女兒填報志願,母女二人之間不愉快的往事。
那是她最後一次看到女兒在她面前流眼淚,從此以後,女兒對她都是恭敬有餘而親熱不足。
她不願意承認是她一手造成女兒與她的疏遠,認定女兒結交了對她有不良影響的朋友,帶壞女兒。
母女間尷尬的沉默維持到陸広植洗完碗從廚房回到客堂間。
陸広植搓搓手,叉起一塊青皮綠肉瓜,笑眯眯問,「瓜甜不甜?」
有痕點點頭,「滿甜的。」
陸広植聞言將果盤往女兒手邊推了推,「甜你怎麼不多吃點?」
「晚飯吃得比平時多,水果就不敢再多吃。」有痕解釋。
「我懂、我懂!減肥瘦身是吧?」陸広植便不再推銷他買來的甜瓜,轉而問,「關於媽媽的事,你都和媽媽說明白了?」
得到肯定答覆後,他又關心後續事宜,「小潘這小伙子看起來蠻誠懇的,講話也實在,並不虛頭巴腦,這個委託合同要不要簽,呦呦你怎麼說?」
潘曉往安欣浦繡工作室跑得勤,家裡也來過兩次了,合同文本也給他們看過,怕他們不放心,還表示可以請行內人過來參詳。
有痕對德富的制式合同有所了解,畢竟業內的委託合同大同小異,並沒有太大區別。
「他說起過收取多少佣金嗎?」有痕問父親。
「這倒還沒談起。」陸広植陪妻子見過潘曉,聽他描述了現今藝術品收藏市場上對刺繡精品的追捧,尤其一些國外藏家對刺繡藝術的喜好程度,拉高了拍品的價格。
「藝術品拍賣的佣金國際慣例為收取成交金額的百分之十,幾家著名國際拍賣行是收取百分之十五,他提供的委託合同上佣金收取只要不超過百分之十五,就都是可以接受的。」有痕想一想,補充,「拍品上拍前的鑑定估價和入庫保管都不收費,倘使委託拍賣的作品未能成交流拍了,也是不收費的。如果有任何一個環節他要你們交錢,都不要簽委託合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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